半晌,迟让咧了咧嘴,“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。”
迟薇眸光微闪,“阿让……”
“别拿姓迟的标准来要求我。”他淡声说,“我说过,我永远成不了你们这种人。”
迟薇一顿。
他刚才……都看见了。
她不说话,迟让继续看向窗外,“这次又为什么叫我回去。”
迟薇凝眉望着他淡漠的侧脸,“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我想先问你,你跟时小姐……”
“什么都没发生。”迟让先她一步回答,“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龌龊,她只是单纯地陪我睡了个觉。”
他用龌龊来形容,迟薇不由露出不悦。
“你很重视她。”迟薇说:“但在我看来,她跟我们没什么差别。”
她说完,迟让转回头来。
窗外突然开始下雨,细密的雨滴飘进来,车里更冷了。
迟让哼笑,“迟大律师言重了,她怎么能跟高高在上的迟家人相比。别扯了。”
迟薇认为通过上一次的接触,她已经将时夏看了个透彻。
她承认,以时夏的家境到她学业上取得的成果,她确实是个能力优秀的女孩。但从她这个年纪就知道费尽心机对外隐瞒一切对她不利的信息,尤其她还利用迟让来摆平家里的烂事,这份虚荣与城府也是不可小觑。
迟薇不否认时夏很努力上进,但同样的,她也很冷酷。
这些年,迟薇看过太多为原生家庭所困的女孩子,她们没有哪一个有她这份狠心和魄力,能精心设计并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哥哥去坐牢。
时夏可以,是因为她够冷静,够明白自己要什么、不要什么。
这种人看似弱不禁风,实则强硬无情。
迟薇毫不避讳对她的不满,“你或许觉得她很可怜,但我必须提醒你,除了可怜,她骨子里是极度冷漠和自爱的。这会导致她今后遇事的第一时间,只会选择自保。你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