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自己能义正言辞地斥责迟让对迟家的放任,可她又很清楚他和迟家是两个分开的概念,她无法混为一谈。
于是她又开始自私地希望迟让心狠一点,这样她就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向他。
如果他真的能像周思齐今晚所说的那样,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玩咖,所有一切只是说说而已,那她就不用这么摇摆。
可时夏知道,他不是。
不管迟家对她做了什么,迟让始终没有伤害过她一分一毫。
他甚至送了她那张单程机票。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她。
雪越下越大,思绪被街道上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,时夏感觉不到丝毫寒冷,只有无尽深重的无力感在拖着她。
印象大厦。
时夏披着一身雪白进门,保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将她拦出来,提醒她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再进门。
大厅的暖气和室外的温度形成了强烈对比,时夏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她在这里也住了几个月,算是熟脸。
保安见她有些恍惚的样子,忍不住八卦:“这么大雪,怎么不打个伞啊,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啦?哎哟,你们这些年轻人哦,真有精力。”
时夏怔了怔,没说话。
加快速度把身上清理干净,迈步向电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