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两个字让时夏从恍然中醒了过来,理智渐渐归位。
她蹙眉问:“既然你笃定我们会分开,为什么还来找我?”
“当然是不放心。”迟旸非常坦白:“我对我这个弟弟是有一定了解的,除非彻底让他死心,否则他不会罢休。如果他不能对国内的你死心,那么所有治疗和努力都等于白费。所以我想请时小姐帮帮忙。”
时夏微怔,“怎么帮?”
“让他死心。”
死心这个词用得太伤,时夏眉头皱得更紧,“这太难了。”
“不,这不难。”迟旸淡淡说:“只要你将五年前说过的话,再对他说一遍。”
晚上,时夏很晚才回到家里。
窗户里开着灯,迟让知道她今天要去见迟旸,一定还等着她问话。
时夏忽然不知道要不要坦白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一切。
他一定会说迟旸是危言耸听,让她不要听他的。
可他们明明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。
迟让他,为了她付出的东西,多到超乎她的想象。
她不可能视而不见。
回到家,迟让果然在客厅里等着她。
听见开门声,他几乎是跳起来的。
“怎么样?”他快步走过来,见时夏脸色不太好看,迟让眉间皱起,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,“他又跟你说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