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也就算了,主要是脱衣服的时候,每次都被顾燃这么看着,就算他们曾经上过床,也多少有些难堪。
听到他这么说,顾燃动作一滞,抬眼看他:“你不喜欢这样?”
“我就是觉得,我一个人没问题,”江忱斟酌着用词,不喜欢这种词太伤人了,“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吃饭穿衣都可以自己来。”
好在顾燃答应得很快:“嗯,你觉得可以就可以。”
江忱见他语气平常,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,这才放下心。
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……顾燃只是单纯担心他。
然而他没想到,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破。
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弹琴,全身都不自在,于是趁顾燃晚上去抱醋团的时间,去了趟顾燃家的琴房,想要练练手感。
却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顾燃撞见,顾燃二话不说就过去给他把钢琴盖盖上,脸阴沉得要死。
“你做什么?”江忱对上他目光,一时有些紧张。
这几天来,他愈发清晰地感觉到顾燃对他的态度很反常。顾燃谈恋爱时的确对恋人无微不至没错,但当年远远没到这个程度。
连他练琴都要管?
僵持之中,江忱心底升出一个可怕的猜测。
难道说,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,让顾燃觉得很不自在,甚至后悔和他重新在一起,只是没好意思说?
所以,顾燃才想要用这种膈应人的方式来逼他主动说出分手?
江忱一慌,将手从钢琴上收回:“不弹……那就不弹了。”
他只谈过一次恋爱,从来不知道和过往恋人重新在一起之后的分寸。才住进顾燃家没几天就开始摸他的琴,可能太越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