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乔桦泣不成声,双手掩面而泣,泪水早已沾湿了她的衣襟、袖口。乔桦哭了许久,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,继续将手中没有烧完的纸钱往火坑里放去。
“司空峻告诉我,身为大唐子民,当时时以天下为先,这次也会一样,刘季述一定不会得逞。”乔桦说完,朝苏凤影的牌位拜倒,念道:“还望苏姐姐在天之灵,能够佑我大唐,保佑太上皇平安无事。”
乔桦从含凉殿行尸走肉般回到长安殿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子时已过的时辰,没想到的是,遂王竟然在长安殿等着她。
乔桦抬手沾了沾眼角的泪痕,极力笑道:“遂王殿下。”
遂王连忙迎了上去,“我还以为昭仪娘娘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,还好娘娘回来了。”
乔桦笑了笑,“我正好找你有事,明日一早,一定要找到司空峻,希望你们能联手一心,将太上皇从紫廷院中救出来。”
夜色如墨,淡淡的月光落在遂王的脸上,遂王坚毅地点了点头,答应道:“是,此刻宫门已经下钥,明日一早,更鼓响的时候,我便会立刻策马,前去告诉将军。只怕是……”
“只怕什么?”
“只怕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,神策军也早就不受司空峻控制了。”
乔桦闻言并无多大震惊,似乎早已料到这样不利的局面,便只好笑着宽慰道:“没事,司空峻一定有办法。我相信,大唐的忠贞之士,永远比奸佞小人要多得多。刘季述如果真的彻底掌权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”
夜幕像一片巨大漫无边际的蝉翼,将大明宫死死困住。长安殿内殿的河阳花烛被双蝶和斐翠一盏一盏地点亮。朦胧的明亮慢慢染上乔桦沾有薄薄冷汗的憔悴的面容,像融化了一层带着暖意的橙黄光芒。
第二天,遂王李祎于清晨策马,赶往长安城北郊,与司空峻会面。
姜成也在此处,见遂王急急前来,便连忙除了营帐,亲自迎接遂王下马:“遂王殿下,您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