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说着就指着何威的胯下。
袁承说的云里雾里,楚麟都不清楚他在说什么?
“说人话!”
袁承没有多加解释,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:“有可能是青龙!”
“可是之前你在穆亲王府时,跟月盈说起的青龙?他为什么……”
楚麟说到这就戛然而止。
不是他不好意思说何威被青龙阉了,而是他想起了之前林月盈说过,何威在教坊司要轻薄她时,是青龙的出现,才没让何威得逞,当时青龙也带走了何威,如此看来,青龙一直就在林月盈身旁。
可是青龙为什么一直跟在林月盈身旁?
现在,楚麟也只是知道有青龙这个人而已,可那青龙到底是谁,别说楚麟不知道,就连袁承也不知道。
楚麟再次向袁承证实:“你怎么知道是他?”
这袁承还真不知道,却还是把他的猜想说了出来:“按月盈今天下午说的那话,青龙应该是一直都在月盈身旁,想必是青龙看见了这小子欺负月盈,就直接把他阉了吧,至于青龙一直在月盈身旁,究竟是监视还是保护,我就不确定了!”
袁承将自己的猜想一一都说了出来,听得楚麟的神情愈发凝重:“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?”
今天楚麟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林月盈瞒着他的所有事,可是有一事他还不知道,袁承还真不想告诉楚麟,只能敷衍他说:“我猜的!”
楚麟看着袁承那敷衍的神情,就是不屑:“月盈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,怎么是个人都围着她转?”
站在俩人之间的罗少卿,听着俩人热火朝天地谈论着自己,却又装作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真是苦了他,就插嘴道:“麟,你若是实在是不放心,过几天你把月盈娶回去,到时候不就没人惦记月盈了?”
楚麟听罗少卿这话,就很赞同的点头:“嗯,回去我就找人选日子!”
罗少卿和楚麟这一问一答,都把袁承说糊涂了。楚麟就算再怎么重视林月盈,也不能因为怕别人惦记,而把林月盈娶回去吧,难不成他们的婚事是真的?
袁承刚想问,楚麟突然说:“我去拿点东西,马上就回来!”
“诶——”
罗少卿见楚麟要走,连忙拦住他:“这地方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!”
楚麟完全没注意罗少卿话中的意思,就自说自话:“我就去旁边拿一壶酒,马上就好了!”
“你还有心情喝酒?”
“不是我自己喝!”
楚麟不再跟罗少卿解释,甩开他的手就来离开了房间,只剩下罗少卿和袁承大眼瞪小眼,听着四周不可言表的声音。
袁承看着楚麟消失的方向,试探着问罗少卿:“罗公子,你说我回去给月盈告状,月盈会不会把楚麟揍一顿?”
罗少卿很认真地点头:“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……会!”
偷偷潜入另一间房的楚麟,看着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,听着那比之前还清楚的床板摇动的声音,身体也莫名燥热的他,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。
楚麟偷偷瞥了一眼帐中全身赤裸的一男一女,顿时血气翻涌……
罗少卿和袁承两人坐在床边,贼兮兮地看着绯红着脸的楚麟,拿他开涮:“干嘛去了?”
“有没有看见什么?”
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楚麟,拿着一壶酒走进到床边,先后推开罗少卿和袁承,没好气地说:“我什么都没干,什么都没看见!”
罗少卿又说:“那岂不是很可惜?”
“怎会?”
袁承走到罗少卿身旁和他站在一处,继续调侃楚麟:“这不是还没走嘛!”
罗少卿和袁承打从一开始就拿楚麟开玩笑,楚麟也懒得理他们:“爱信不信!”
楚麟说罢,拿开酒壶盖就把一整壶酒倒在何威的胯部。
清澈的酒水蜿蜒而下,淋在何威的胯部。
胯部传来的巨痛,让已经昏死过去的何威,硬是疼醒了起来。
一声凄厉的喊声,贯彻了整栋落尘楼。
许是胯下实在是太疼了,何威惨叫了一声之后,竟又晕死了过去。
袁承没被何威的惨叫声吓到,却部楚麟,这报复的手段给吓到了。
楚麟扔了手上的酒壶,转身问罗少卿和袁承:“现在,谁去叫姑娘?”
袁承一个未婚的男子,出现在这种地方,好说不好听,就跟身旁的罗少卿对视了一眼,又纷纷看向了楚麟,初次默契的都指着问出这问题的楚麟。
楚麟见罗少卿和袁承都看着自己,就苦笑着讨好罗少卿和袁承:“你们不是说了帮忙的吗?现在该到你们出面的时候了!”
罗少卿见楚麟又问,想也没想地就拒绝:“别看我。当初我教月盈射箭,溪婷就对我冷嘲热讽,这次要是让她知道我来了这,怕不是冷嘲热讽那么简单了!”
罗少卿不想去,楚麟也不敢逼着他去,就看了看罗少卿身旁的袁承。
袁承见楚麟盯着自己看,也是立马就拒绝了:“别看我,有些东西就不能碰,一旦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!再说,这事本就是月盈让你来的,而且,你也答应的那么爽快,现在又怎么退缩了?”
袁承这话,把楚麟问得哑口无言。
已经过了三更却亮如白昼的落尘楼,红梁丹柱之间,宾客往来;轻纱垂曼之后,莺莺燕燕。
楚麟透过那开的不足一尺的门,犹犹豫豫地看着门外,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右侧的一个身形曼妙,轻纱裹身的姑娘,在招引着楼下的宾客。
楚麟之所以出现在落尘楼,就是把何威带过来,所以他是不能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,堂而皇之过去跟人家姑娘搭讪,所以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,揉成团,扔向了那姑娘。
虽说楚麟不缺这五百两银子,可是把这么多钱就这么扔出去,楚麟也是很心疼的,好在那姑娘离门口并不是很远,而且楚麟的准头也不错,他就那么轻轻一扔,一下子就砸到了那姑娘。
从小被落尘楼收养的花络,样貌端正却不是很出众,所以来找她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个,可是,今天她的客人好像都没来,没什么客人的她,就趴在朱红色的栏上,随意挥着手中的丝帕,朝着楼下又是随意地唤上那么一两句:“爷,看这里!”
花络这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的丝帕,突然觉得有人在用东西扔自己,就回头看了看,一下子就看见了地上那揉成团的银票。
花络见是一张银票,立马就欣喜若狂地去捡,起身之间就看见了门后的楚麟。
楚麟在跟花络撞上了目光之后,立马就向花络招招手。
花络在这都站了半天了,压根就没看见楚麟从落尘楼的大门进来,可是当她看清了楚麟那一身军绿色的银色滚边绫罗衣裙,以及是那鼓鼓囊囊的阴月荷包时,就知道楚麟非富即贵,她哪还有心思管楚麟怎么进来的,立马就笑容满面的走进了房间。
花络刚进门,转身就随手把门关上,如饿狼扑食一般,扑向了楚麟。
楚麟怎么说也是三岁习武,怎么会就这么被一个姑娘扑在身上,所以他一个转身就躲过了花络。
花络见楚麟躲开了自己,也不生气,用手上那带有香味的丝帕,朝着楚麟的脸上就轻轻甩了过去,陪笑着说:“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呢,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