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中堂候着的林立等人,听林着月盈的喊声,又是面面相觑。
他们也知道,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虚伪了!
林月朗越是解释,林月盈就越是亢奋。
林月朗见跟林月盈解释不通,也不敢她吵,就语气平缓地林月盈:“姐姐可还记得初二那天,姐姐跟月朗说的话?”
初二那天,林月盈究竟对林月朗做了什么,楚麟至今还不知道呢,现在听听到林月朗提起了初二的事,就竖起耳朵认真地地听着,林月盈究竟是如何,让对自己拔刀相见的林月朗低下头的。
正在气头上的林月盈,哪管林月朗说什么,抱手就看向一侧,一口就否定:“不记得!”
林月朗见林月盈就这么否定了,也不急,继续跟林月盈解释:“月朗可记得!当时姐姐说,我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容不下,谁会把他的后背交给我?”
楚麟听着林月朗的话,微微低头就是一笑,还是林月盈能冶得了林月朗啊!
“怎么,你是拿我的话在教训我吗?”
“月朗不敢。但是,今天我若是舍弃了方兄,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!”
林月盈不清楚林月朗跟方远之间的情谊,她更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过往,可是她也忘不了,林月朗当初吐血的情形。
林月朗见林月盈没有再说话,就继续劝说:“方兄为人并不坏,只不过是想法有些单纯,他就是不想其他同窗再受难,才自己担下这一切,我若是不能原谅他,那我岂不是辜负了姐姐的教诲?”
林月朗说了半天,又把锅甩到了林月盈身上,气得她都说不出话来了,转过身来,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,就怒视着林月朗。
林月朗见林月盈对自己怒目而视,也接不上话,自知林月盈是不会再拦着他了,就让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欣儿,拿出书桌左侧第一个抽屉,从里面拿出林月朗的印章,自己就把右手拇指,在书桌上的印泥里沾了一点印泥,在印章的旁边按上了他的指纹。
欣儿把联名状简单折好后,就交给林月朗。
林月朗把手上的联名状,交给了等在中堂的林立。
林立接过林月朗递过来的联名状,心里矛盾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林月朗见林立不说话,就抬手拍了拍林立的肩膀:“让林峰带你们去袁府吧,他知道路。”
“好,我等替方兄和全朝陸学子谢过月朗兄!”
林立说着,就带着邬、杨俩人,抱拳给林月朗重重的行礼。
书房里,思前想后都咽不下这口气的林月盈,就从椅子上窜起来,走出了书房,穿过了中堂,进入了林月朗的里屋,来到林月朗的床前,拉起站在床前的楚麟的手就往外走。
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的俩人,一个眼睁睁地看着林月盈走进来,拉着楚麟就走;一个傻愣愣地就任由林月盈带走了。
被林月盈拉在身后的楚麟,看着在前面疾步行走的林月盈,就奇怪了:“这匆匆忙忙去哪啊?”
林月盈依旧目视前方:“就这么放过那小子,我心有不甘!”
“那月朗那边……”
“放心吧,我又不是去砍了方远!”
林月朗看着林月盈匆匆而来,带上楚麟又匆匆而去,觉得不对的他,立马就叫来欣儿:“跟上去,看看姐姐要做什么?”
“是!”
欣儿应下之后,立马就追着林月盈出去了。
在楚府找了一圈,都没找着楚星罗的先生,见门口异常的热闹,就走出来看看。
先生刚来到门口,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门框上的楚星罗,就上来就要问话,却看见了还聚集在对门的朝陸学子。
“二公子,这是什么情况啊?”
刚刚还怡然自得的楚星罗,听到了先生问话,立马就站好了回答:“说是朝陸学子来找月朗哥哥的,在这站了半天,只有三人进去。”
楚星罗说着,就看见了林立等人从林府里出来,楚星罗就继续说:“先生看,人出来了!”
先生听着楚星罗的话,就看向了林府。
等着门前的朝陸学子,见林立等人出来了,立马都簇拥上去,七嘴八舌的问:“林立兄,如何了,月朗兄可有签字?”
林立答到:“没有签字,倒是盖了章和按了押。”
“月朗兄当真是心胸宽广,也不妄我等跟他同窗一场!”
“就是,就是!”
先生远远地看着林立手上的纸张,大概知道是什么的先生,也在佩服林月朗的胸襟。
套好马车,从后门出来的林峰,不情愿的赶着马车,出现在林府右边的拐角处。
林立见林峰已经套好了马车,就跟朝陸学子说:“诸位,我跟邬兄和杨兄先去刑部,把联名状递上去,诸位就先回秋落等着吧!”
“等等!”
刚刚还在兴头上的一众朝陸学子,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,立马都安静了下来,纷纷看向了林立的身后。
林立转身,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林月盈。
林月盈放开楚麟的手,跟他说说:“你先去备马!”
“好!”
朝陸学子见楚麟从林府门内出来,都纷纷把路让开。
楚星罗见楚麟回来了,立马就迎上去:“大哥,他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何事啊?”
楚麟回答:“他们拿了一纸谅解书,让你月朗哥哥饶了方远!”
“月朗哥哥呢?”
“盖章按手印了!”
楚星罗听了楚麟的话,就是不解:“什么,月朗哥哥差点死在那方远手上,月朗哥哥怎么就原谅他了呢?”
“别说你不信,连我跟你月盈姐姐都不信。可你月朗哥哥就是犟,你月盈姐姐也拿他没办法。不过,你月盈姐姐好像不想就这么放过方远,让我跟她出去一趟!”
楚麟这话让楚星罗觉得有点不妙了,因为,至今惹林月盈不高兴的人,都莫名其妙的糟了罪,现在林月盈亲自出面,那方远怕也是没好下场了!
林立看着不远处的林月盈,不知道她是什么人,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,却还是拱手问候:“不知这位姑娘有何事?”
林月盈也不跟林立客套,看着他手上的联名状:“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吧!”
林立见林月盈打的是联名状的主意,立马就把联名收回来:“不知姑娘要这做甚?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着,月朗差点丢了性命,这东西若是真的能让方远苟活下去,我就刑部看看他,随便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林立听着林月盈的解释,可是他也拿不定主意:“那学生怎么确定,姑娘不是要毁了这联名状?”
“你放心,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,和自家人闹不和!”
林立还是不信。
林月盈见林立还是不信,就继续说:“我身为月朗的姐姐,还跟查月朗的案子的袁大人有过两面之缘,你觉得是你见袁大人容易,还是我见袁大人容易?”
林立还是拿不定主意,而他身旁的邬和杨却把他拉到一旁。
邬说:“林立兄,听这姑娘说的话,这姑娘应该是月朗兄的姐姐,月朗兄说过,她姐姐代他极好,她为月朗着想也不稀奇!”
“就是!”
杨附和:“而且她跟袁大人认识,她若把联名状递上去,效果更好!”
林立听着俩人的劝说,左思右想之后,就把联名状双手奉给林月盈:“那就有劳姑娘了!”
林月盈接过联名状,就从林立面前走过,又从朝陸学子之间穿过。
楚麟见林月盈来了,就先行上马,等林月盈也上马之后,就骑马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