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斗劲

玉宇阁 雨东灵 3802 字 2022-10-20

路过冰壶院的林月盈,瞄了一眼林月朗里屋的窗户,一眼就看了站在窗后的林月朗。

窗后的林月朗,正收拾着被自己翻乱的梳妆台,无意之间,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月盈,让刚刚还因收拾屋子而烦躁的他,立刻眉开眼笑地疾步出了屋子。

正在收拾房间的铃铛和林峰,见林月朗跑出去了,也没多问,就继续收拾屋子。

林月盈见林月朗跑出来了,有些慌张的她想要跑开,可是却被林月朗叫住了。

从屋里出来的林月朗,疾步来到林月盈面前,傻乎乎地问:“姐姐去哪了,现在才回来吗?”

林月盈见林月朗这憨样,并没有隐瞒:“这不是皇上赐了座府邸嘛,我今天就和麟一起去看看需要添置的东西,而且少卿表哥和少鸢表姐也有来帮忙,所以我现在才回来。”

“是嘛,那姐姐累坏了吧,我们去那边坐坐?”

林月朗说着,就要把林月盈叫到冰壶院内的石桌旁坐着,可是林月盈却拒绝了:“不了,今天忙了一天,我累了,我想回去歇歇!”

林月盈说着,就把右手放在后腰上揉着。

“姐姐!”

“我先歇会,待会儿再说!”

林月朗想把心里话告诉林月盈,可是不知道林月盈是不是真的累了,打断了林月朗的话,转身就忙不迭地离开了冰壶院门口。

林月朗想追上去,可是他发现林月盈的脚步有些快,根本不像是累坏了的样子,就觉得林月盈有事瞒着自己。

林月朗回到堂中坐着,恰巧看到了收拾好屋子,正从里屋走出来的铃铛。

铃铛跟林月朗打了声招呼,就要退下去,可是却被林月朗给拦下了。

“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?”

“姐姐和楚麟,在我离开的这几天,他们相处得如何?”

站在林月朗面前不远处的铃铛,听到林月朗问到了这个,有些心惊,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林月朗,又低下头:“小姐跟麟公子也就那样。”

“那样是哪样?”

铃铛见林月朗追问,生怕露出破绽的她,不敢抬头:“就跟平日那样。”

林月朗见铃铛低头不敢看自己,就更觉得事情不简单。

“把头抬起来,看着我说!”

许是林月朗说话的语气有些重,让才从里屋出来的林峰都不敢迈步。

铃铛被林月朗这么一说,反倒把头埋得更深了。

林月朗看着被脑袋埋下去的铃铛,又加重了语气,却开玩笑说:“你要是不说,你现在就去门口站着,但凡从门口走过一个人,无论是男是女,是老是幼,你都得嫁给对方!”

把头埋下去的铃铛,一听林月朗这话,立马就不知所措的把头抬起来,就连站在里屋门前的林峰也忍不住皱眉看向林月朗。

“公子,你被投毒的第二天清晨,麟公子好像身体不适,殊辰就把小姐叫去鳞兮院了,直至午时过后才回来。而且当天晚上,就有刺客来刺杀小姐,好在麟公子及时赶来,才没让那些刺客伤到小姐。还有……”

胆气不足的铃铛,还是被林月朗给吓得什么都招了,而另一旁的林峰,忍不住为她汗颜。

坐在桌边的林月朗,听到铃铛说有刺客刺杀林月盈,就是不安的打断了她:“望舒阁进了刺客,为什么没人告诉我?”

铃铛见林月朗着急,连忙跟他解释:“那时候公子不是在养伤吗,小姐怕你担心,所以就嘱咐我们不能说!”

林月朗听着铃铛的解释,就看向了门外,看向了冰壶院门口,埋怨道:“姐姐也真的是,这么重要的事,竟然瞒着我!”

林月朗这边才说完,没一会儿就忽然想起了铃铛刚刚没有说完的话,就重新看向铃铛:“刚刚你说还有,还有什么?”

铃铛来林府已经十年了,林月朗对林月盈是怎样的感情,她可是看在眼里的,而且林缙卓也默许了。

铃铛虽然觉得不合伦理,可是林缙卓都默许了,她一个小丫鬟又能怎样?

铃铛支支吾吾地说:“望舒阁进刺客那天晚上,麟公子并没有回去,还是和小姐一起挤在望舒阁的厢房里睡的!”

林月朗一听铃铛说林月盈跟楚麟过夜了,立马就炸毛了:“什么,他们一起过夜了?”

铃铛见林月朗真的动怒了,就没底气地说:“是,而且铃铛听鳞兮院的人说,小姐在鳞兮院时,就是跟麟公子睡一张床上的!”

楚麟不但抢了林月盈,还不声不响的把她睡了,一次都不行的,现在还两次,林月朗哪里忍受得了?

怒发冲冠的林月朗,抬手就是握拳,狠狠地砸在桌面上,把桌面上的茶具都砸得叮当作响。

林月朗这一重拳,又把铃铛吓得缩起了脖子。

林峰看着气在头上的林月朗,就奇了怪了,楚麟人品好,家世好,对林月盈也好,林月朗为什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呢?

晚饭时,林月盈咬着筷子,看向对面一个劲刨饭的林月朗。

同坐一桌的林缙卓,见林月朗只是埋头吃饭,就奇怪的看向林月盈,而什么也不知道的林月盈,只能摇头。

入夜,林府新宅,家丁所住的偏房里,一众家丁都聚在丁广的床前,看着燕草和秦桑为丁广上药。

燕草和秦桑为丁广包扎好好后,就坐在事先放在丁广床前的凳子上。

燕草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丁广,问:“丁大哥,今天林小姐说,让身上有两道疤的兄弟回去,我们听还是不听?”

今天林月盈的专横,这一众家丁可算是见着了,可是他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,怎么可能凭林月盈一句话,就乖乖回去!

丁广今天趴了半天,也想了半天林月盈说的话。他虽不喜林月盈的专横,可是又觉得林月盈今天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,再度思来想去的他,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:“林小姐说的也有理,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家丁,就算身上有疤痕,那也是鞭痕或淤青,而我们身上的却是刀疤、箭痕,是个人都会怀疑我们的来历,若真是那样,我们重新出现在这,跟把脖子伸到敌人的刀口没有差别!”

丁广的话是这么说,可是稍稍年轻一点的人却不赞同丁广的话,又甚者还人说:“大可把林月盈当成提线木偶就是!”

那人的话刚入丁广的耳中,丁广那粗矿的眉就是一皱,看向了他。

那人见丁广眼带寒光的盯着自己看,顿觉脊背发寒,连忙哑言的垂首。

丁广扫视了一眼自己床前的一众家丁,肃严地下令:“林小姐专横,无非是不想掺和我们的事罢了。林小姐其父林缙卓林大人,那可是为民着想的好官。你们今日看到的楚公子,那也是正直之人,我们日后免不了有诸多事宜要麻烦他们,我们若是把林小姐当成提线木偶,林小姐若是不愿意,那只会让她跟我们的关系闹得更僵而已,若真是那样,联盟崩溃,那也是迟早的事!”

丁广此言一出,让不服林月盈的人,纷纷俯首沉言。

也觉得丁广说的在理的燕草,拍了一下大腿就应着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现在安排安排,该回去的回去,再找些能顶事的年轻人了!”

“好,去吧!”

丁广虽没把握楚麟有没有把这里的人完全记住,可是既然他们按了林月盈的意思做了,楚麟那边也只能交给林月盈了。

次日,林府门前,林月盈盯着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的林峰,毫不掩饰她的不爽:“你不都是跟着月朗的吗?你不跟在他身边,追在我身后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