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萝看着齐云顾手上的凤纹玉佩,高兴得竟忘了礼节,竟替罗少鸢回答:“对,就是这个!”
青萝高兴得应着,可是她才应完,就泛起了嘀咕。因为此时,齐云顾右手拿着凤纹玉佩,而左手也攥着龙纹玉佩。
青萝看着齐云顾左手的玉佩,就嘀咕着:“欸,王爷也有一个,难不成王爷就是守慧师太所说的,是我家小姐的有缘人?”
罗少鸢听了青萝这话,立马回头看向齐云顾手上的玉佩。
由于那龙纹玉佩被齐云顾攥在手里,罗少鸢并没有看到玉佩的纹样,可是那成色和形状,罗少鸢看得很清楚,那的确是和自己的玉佩是一样的。
“不,这不是少鸢的玉佩!”
罗少鸢否认了。
罗少鸢为什么要否认,青萝就不阴白了:“小姐为什么……”
“天气有些凉,王爷若是没有其它吩咐,少鸢就先行告退了!”
罗少鸢打断了青萝的话,随即跟齐云顾告辞,带着樊若姣等人都下山了。
“小姐?”
青萝不阴白罗少鸢为什么要匆匆下山,可是罗少鸢并没有回答她。
齐云顾看着罗少鸢远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,紧攥着手上的一对玉佩。
他和袁怡一直在找的玉佩,为什么会在罗少鸢的手里?她的丫鬟说是她的,她为什么要否认?那丫鬟口中的有缘人又是怎么回事?
追在齐云顾后面一起下来的何宴,看着齐云顾手上的玉佩,这几天一直压抑着的恨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。自己日日夜夜惦记的穆亲王,要被罗少鸢用一块玉佩给勾引走了吗?
刚刚的落雪都没入了草丛里,就好像那一场雪压根就没下过一样。
出来散心的林月盈,兜兜转转又来到了教场边上坐着,看着别人搭弓射箭,或骑马。
“听说林姑娘染上了风寒,现在看来,林姑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呢?”
看着远方发愣的林月盈闻声,就寻声望去,只见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正在向她走来。
林月盈站起身:“不知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那姑娘坐在林月盈身侧,也示意她坐下。
林月盈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,可是既然人家姑娘相邀,她也不好拒绝,就坐下了。
那姑娘看着林月盈微微一笑:“我是风希芷,林姑娘可以叫我希芷。”
“风希芷……”
林月盈重复了一遍风希芷的话,又说:“风姑娘的姓氏还真是少见呢,月盈回帝都将近一年,从未听说过有姓风的人家。”
“前些年家中祖母去世,希芷就跟随家父回祖籍给祖母守灵,八月底才回帝都,林姑娘没听说过也正常。”
“那不知令尊官居何位?怎么称呼?”
“家父官居何位,怎么称呼,对林姑娘来说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风姑娘……”
“你不必戒备,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,跟姑娘拉拉家常而已!”
风希芷说话,说一句留一句,林月盈更本没办法揣摩她的心思。
风希芷问道:“听说林姑娘前两日跟俪兰郡主杠上了,为什么?”
林月盈不知道风希芷想在她这里得到什么,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,她觉得没必要隐瞒:“没什么,不过是月盈逞能,见不得她欺负人而已!”
“那能和林姑娘相识,岂不是一件幸事?”
“风姑娘谬赞了,月盈不过是逞能罢了!”
“所以,林姑娘身旁的人一定活得很累吧!”
“风希芷!”
风希芷的话锋突转,让林月盈都没接得上话,而这突如其来的喊声,让林月盈根本没注意风希芷的弦外之音。
林月盈寻声望去,只见不远处的袁承正在大步走了过来,而他的身旁也跟着三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公子。
袁承直呼风希芷的名字,他跟风希芷是认识的吗?
袁承走到风希芷面前,开口就质问她:“你没事缠着月盈做什么?”
对于袁承的质问,风希芷不以为然,不紧不慢地站起来,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裙摆:“路过这,碰巧看到林姑娘,就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“碰巧?你?你心眼那么多,你说碰巧,谁信啊?”
“爱信不信!”
风希芷说完,不再理会袁承,跟刘侯新等人一一点头问好之后,迈开腿就走了。
袁承也没挽留,朝着风希芷的背影就是不屑地哼哼了一声,才跟林月盈打招呼。
林月盈在袁承和风希芷说话的功夫已经站了起来。
林月盈回应了袁承之后,就要跟袁承身后的几位公子行礼,可是却被袁承拦了下来:“都是自家兄弟,你不用跟他们客气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!”
林月盈说着就微微屈膝:“月盈见过几位公子。”
刘侯新见袁承跟林月盈如此熟络,就拿袁承寻开心:“看袁承你这意思,跟林姑娘很熟啊!介绍介绍?”
刘侯新一话,让林月盈打了一个机灵。
如今,在这一群人里,只有她林月盈是外人!
可是,袁承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还把林月盈和几位公子互相介绍给了对方。
那三位公子分别是刘夜辉的长子刘侯新,袁承的堂弟袁戎,还有风希芷的哥哥风希正。
刘侯新看着眼前的林月盈,心里却想起了袁怡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如今在袁承身旁的人,不是袁承的族中兄弟就是近亲,林月盈不想给袁承添麻烦,所以就慌称自己累了,袁承也不好挽留,只能同意她回去了。
袁承看着林月盈那渐行渐远的身影,心里又是惋惜又是不舍,但他同时也注意到,林月盈身后那随意垂落的青丝。
林月盈往日戴的吀靥花哪去了?
林月盈已经走远了,可是袁承的目光还在林月盈身上,袁戎就上来打趣他:“别看了,人已经走远了!”
袁戎的说话,打断了袁承的思索。
刘侯新也上来围住袁承:“我一直就想问你了,当初林月朗被人投毒时,林姑娘去你那求红参,袁老夫人说借就借;我还听说,她乔迁新居时,你也去吃席了;刚刚我看你们的态度,认识怕不是一两天了吧。”
对于刘侯新的突然问话,袁承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:“就朋友,朋友。”
风希正也围了过来:“你跟她是朋友,这可真是奇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