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式德一时语塞。说不出话来。过了半晌,才开口说道:“大人,你别怪卑职啰嗦。卑职……也是为了大人着想。像这样的民事案讼,并非是御史直辖的范围。如若非要强管,便有越俎代庖之嫌,严格说起来,也是可以治罪地。就算是下面的官员不敢上报。但心里总是不服。所以……大人今后,还是少管这样的事好。”“唔,我知道了。”
秦霄仿佛都快要睡着了,声音里透出一股倦意,“谢谢范先生,嗯,现在走到哪里了?”
“离县衙七里多路了。前面有个河南驿,我们是不是进去吃点东西,歇下马匹的好?通宵赶路,马匹容易累坏。”
“行。”
下得马车来,秦霄却走到车辕边,解下套在马匹身上地索套,回头对愣在一旁发呆的范式德说道:“范先生领着众人,在此等我。”
范式德惊愕道:“大人,你……”
秦霄闭口不言,调转马头,一声低喝“驾”朝来时的方向奔去。方才奔过不出几步,旁边一阵风起,直掠到秦霄身后。马身上微微一沉,秦霄的腰背被一双手臂环住了,耳边传来低语:“我就知道,你不会放下这件事不管的。河南县的事情,也肯定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秦霄笑了起来:“我倒是忘了,原来仙儿,也是会武功的。这一手轻身地功夫,倒是跟墨衣有得一拼。”
“跟她比起来,我可是差远了。不过,好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吧?”
李仙惠紧紧抱着秦霄,双手扣在他的胸前,“这一次,你不会拒绝我与你同去了吧?”
“行啊,男女搭配,工作不累嘛!”秦霄双腿猛夹马腹,大喝道,“驾!”
马蹄疾扬,朝河南县衙飞奔而去。
紫笛眼睁睁的看着李仙惠跳上了秦霄的马背,干瞪了好一阵眼,跑到马车前解下一匹马来,翻身而上,恨恨道:“好哇,都不等我!我就不会自己去么!驾!”
这一下要嗣业也急了,将车夫从车辕上轰了下来,对后面车子里的铁奴吼道:“你就别去啦!陪范式德看行礼吧。大人办事,怎能少了俺!”
说罢抖起疆绳,赶着马车去追秦霄和紫笛了。
县衙高大的围墙外,秦霄领着李仙惠和紫笛,轻飘飘的一跃而过,贴着昏暗的墙角阴影,朝后堂皇而去。恰巧看到,几个衙役押着苏小怜惜和陈果,推推攘攘地进到一间屋子,然后听到里面葛显业的声音:“你们都退出去,不用伺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