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别杵在这里了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秦霄挥了一下手,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:“还有你们这些人,跟着来起什么哄啊?在幽州当兵不是当,去营州就能活出个别的样儿来么?不是我信得过的精锐,我还不愿意让他留在幽州这个重要的地方呢。去了营州能干嘛?天天搬砖彻瓦的修房子、拉犁刨土的开军屯。你们就乐意了?我告诉你们,乖乖的呆在幽州,好好练兵,别搞些乱七八糟地事情调皮捣蛋。你们别以为张大都督是个文人就好欺负。作为一名统帅,他比我更加出色。而且,不会像我以前那样循私的护短。你们要是敢干浑事儿。到时候可别怪军法无情!”
李嗣业急急的申辩起来:“只要能跟着大帅,就是死也不怕,还怕修墙种地?李楷洛那老小子有什么好,大帅非带他去营州,却将俺们这些人扔在幽州守窝儿!俺不乐意!俺就是不乐意!”
“你还没完了,李嗣业!”
秦霄哭笑不得的喝斥起来:“你看你现在这副熊样,哪里像个将军。分明就是个顽童,也不嫌丢人!告诉你。眼下东北这里的情形很复杂,你要还是大唐的军人的话,就要服从安排,一切听从军令来办事。要是连你都要胡来,这东北就要乱套了,你明白么?别在这儿丢人胡闹了,滚蛋!”
李嗣业愕然的呆愣了许久,看着秦霄刀都砍不进的铁青脸,和张九龄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,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俺明白了。对不住了,大帅,大都督。俺知道错了。告辞!”
说罢,李嗣业就带着这些人转过身去,一声不吭静悄悄的走了。来得汹涌,走得却是安静。
秦霄却清楚的明白,他们心里却是憋屈成了一团,只是没有想到秦霄会这样的不顾情面,将他们痛骂了一顿然后一口回绝了他们的请求。
张九龄微微摇了摇头,却又笑了起来:“都是憨厚耿直的人。”“是啊,他们都是好兵。”
秦霄也笑了起来:“这些人,其实没有你想象地那样难驾驭。以你的才智和能力,相信总有一天,他们会信服于你的。”
张九龄毫不含糊的弯腰朝秦霄向了一礼:“九龄多谢王爷处处维护,真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太客气了,九龄兄弟。”
秦霄微笑道:“在朝中面对那些大官仕子呢,那是理多人不怪。现在到了这里,更多的时候,我们面对的是在战场上厮杀、刀头上舔血的人。他们只信奉实力,只服从于权威。这种繁琐地礼仪,其实意义不大。刚才你也看到了,我那样喝骂他们,却没有一个人顶嘴。这要是在朝中,怎么可能啊?说不定我刚才说的其中随便一句话,就能引发一场口水仗、变得势不两立了。”
张九龄呵呵地笑了起来:“其实九龄也很喜欢这种粗犷和豪放。只是这些年来,养成了这种酸腐的习惯。看来,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。首先就是要学会跟这些人打成一片,了解他们的想法,理解他们的思想。”
“其实很简单。”
秦霄说道:“你到军中去住上几个月,跟他们同吃同住,一切都会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