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的水刑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,悬在元泰和沈青囊的头顶,不知何时就会掉落下来,斩去他们半个脑袋。
这种心理攻势很有效,沈青囊和元泰虽然好吃好喝,但整个人却急速消瘦了下来。
他们白天晚上都睡不着,甚至大喊大叫,让苏牧给他们一个痛快,但换来的只是沉默,苏牧对此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种心理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还要让人抓狂和崩溃,但他们却只能不断忍受着。
直到这一天,他们终于迎来了转机。
大概正午时分,有人走进了苏府。
他轻轻敲开了后门,那老门子透过门洞,看了看那人的脸,却怎么都记不住那人的脸面,甚至没有询问那人的身份来历和意图,就开门放行了。
直到放行了之后,那老门子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一个陌生人放行,甚至于对放行这件事情没有一丁点的印象,仿佛是风吹开了门,他过来关一下门而已!
那人就这么穿门过户,来到了后院。
闲庭信步,那人就像在欣赏苏牧的庭院,而后找到了关押沈青囊和元泰的房间。
当他想要走向门口之时,却停下了脚步。
虽然已经进入了冬季,但正午的阳光还是不错的,虽然天上有些乌云,时不时掩盖一下太阳,但仍旧能够照耀那人的玄色道袍。
他的长发已经银白,虽然有些稀疏,但整齐地往后笼着,并没有盘上道髻,只是随意披散在背后。
他的双手笼在宽袖之中,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院落之中。
就在这个时刻,一柄道剑从天而降!
道人微微抬起头来,并没有任何的动作,那柄道剑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天灵盖,却突然改变了轨迹,往道人身后的院门飞去,而后稳稳落入了一只干枯苍白的手里头。
“师弟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