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看着有趣,也想点一个,冉虎就给她一个:“点着了快跑!——崩疼了可别哭!”
其实是崩不着的。
杨信阳带着林家姐妹也点起自家爆炸,仿佛约好一般,各处的爆竹声忽然响起来,空中现了火花。
春节就是在这样的平安气氛中到来了,满城都是鞭炮声,天都炸红了。
炸碎的火药纸如落英缤纷,铺了个满地红,说来也是好兆头。
那远远近近的一片应和声,轰轰烈烈,绵绵不尽,声声复声声。
它渐渐也稠密起来,并不是搅成一锅粥的,而是类似大珠小珠落玉盘,带了些歌唱的性质。
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笑着,声音如银铃一般,杨信阳和冉虎站在一边,冉虎一双眼睛只在望舒身上,杨信阳眼睛却看着远处,心中那种隐隐约约的不详感一直悬在心头。
母亲从郑家出来,拉着郑大婶的手,看来是把她说服了,来自家吃年夜饭。
通向云门寺的街道方向,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,似乎是郑大叔,杨信阳心中一喜,正要开口招呼,却见那人手中拿着一根短棍,跑得跌跌撞撞,正是曾经被杨信阳戏耍的懒蛤蟆。
“坏了。”
懒蛤蟆也是西城区有名的二世祖了,整日里游手好闲,连环命案发生后,巡捕司和兵马司滥捕,他也被逮进去,一番毒打后放出来,后面城中各商家联合组织巡逻队,他也被招进去,就在这附近来回逡巡。
杨信阳迎了上去,“懒蛤蟆,怎么回事,这么慌张?”
“不,不好了,不是很好……”
“什么好不好,话说清楚点。”
杨信阳一声爆喝,带上了内力,震得大伙儿耳朵嗡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