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里的御守仿佛又散发出了热度。
恐怕那烧糊的一小块就是因为扉间为了发动最后的飞雷神吧。
少女颤抖着抽出了衣袖里的御守,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里面装着的白色纸片。
“呐,你送我的时候不是说要是遇到危险,撕碎了纸片你就会立刻出现吗?”
哽咽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响起,一枝两手指尖紧紧捏着纸片的顶端。她朦胧婆娑的泪眼直直地盯着地上看不清人形的尸体,似要穿透这些腐烂看到什么更为鲜活的东西。
似要看到祭典上帮自己捞金鱼、勉强吃不喜欢的甜食、会脸红的傲娇小少年。
似要看到公主府那个为自己接住在半空中跌落的点心、别别扭扭关心自己送御守的青年。
似要看到千手族地里二话不说送自己去宇智波族地、犹犹豫豫送不出桔梗花的青涩男人。
“那我现在撕掉这张纸,你会立刻出现吗?”
跪坐在地上的黑发少女指尖颤抖,作势要狠狠撕掉手里的纸片。然而前戏是做足了、力气也施加了很多,可是最终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她还是没能撕掉它。
一枝沉默地捡起地上已然干掉的淡紫色桔梗,红肿的眼睛望向一旁看呆的两人:
“草席铺开,把他抬上去。”
“我们把他搬到喜楼的后山上去埋葬了。”
山上的八重樱开得正是欢快,漫山遍野的粉、层层叠叠的红、眼花缭乱的紫还有纯洁无瑕的白。
他不能在这个恶心的地方结束,绝对不能。
“无极限小姐,好像有点不对劲啊!”按她指示抬着尸体的二人面色凝重,他们望着远处黑压压的颜色,腿有些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