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比东仰天长啸，在声嘶力竭的怒吼声过后，又哭又笑，似疯似魔。

我最敬重的老师毁灭了她；

我最深爱的男人抛弃了她；

就连现在，这世间上唯一一抹光亮，她视之为生命的弟子也因为她，要离开她……

为什么啊！！？

“老师，对不起……”

听着这熟悉的声音，她那嗜血猩红的眼眸，也开始渐渐地变得清明。比比东看着眼前重新站起来的人，无声张了张嘴，想要出声呼唤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。

还活着，小白还活着！！

下一瞬后，她的眼睛再度变得通红。

与刚才不同的是，此刻在她的眼中，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刻骨铭心的恨意与疯狂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怜惜与柔软，以及犹如汪洋大海般的懊悔。

清澈的泪水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一般，不停的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
“我的血把你的衣服和连都弄脏了。”

鱼白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，仔细的擦拭着被他吐出来的血液沾到的地方。

“咦？老师怎么哭了？”

鱼白看了看泪水不要钱似的涌出来的比比东，又从怀里拿出另一块手帕，一次又一次的轻轻将那泪水抹去。

“小白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