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——”奇犽拖长了尾音，他显然是不相信的，但他不是不相信苏小碗，而是不相信伊尔迷会放弃将苏小碗培育成一个杀手，就像培养二哥和他还有他的弟弟一样。

“怎么了？你们家不是可以自由选择职业的吗？”苏小碗问。

“大哥是这样跟你说的吗？”奇犽将滑板换到了远离苏小碗的那一侧，以免一不小心碰跑步中的苏小碗，自由选择职业？

他从小就被灌输他是这一辈里最有天赋的杀手，没有人跟他说过还可以选择别的职业，就连最不适合做杀手的糜稽他的本职也是杀手，做黑客什么的只是他用来寻找目标的一种手段。

“是啊。”苏小碗点点头，难不成伊尔迷是骗她的？

奇犽“哦。”了一声，没有将事情说穿，他继续问：“那大嫂不做杀手的话，以后打算做什么？”

“开公司创业做老板。”苏小碗见奇犽露出有些好奇的表情，继续说道，“我以前是个技术员。”

奇犽：“就跟我二哥一样？”

“不一样，你二哥应该擅长电脑，制作炸弹以及通讯这一类的。”苏小碗尽可能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话解释给奇犽听，“我呢，擅长制作各种自动化设备，然后用这些设备做出产品，就比如手机、电脑里面作为大脑的那块芯片。”

听起来跟杀手半点关系都扯不上。

奇犽还想再问些什么，不过看苏小碗喘气喘得越来越厉害，便又把嘴闭上了，一路沉默地陪着苏小碗跑到了黄泉之门边上。

苏小碗在半山腰休息了一会，起初她跑得还算轻松，能跟奇犽说上几句话，但后面逐渐吃力起来，到最后几乎是咬牙撑下来的，一想到等会还要再跑上去，抬头遥望那隐藏在云层间的主宅，她都自暴自弃地在想要不今天就睡在门卫得了，明天再上去。

她擦着额头上的汗，侧头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奇犽，奇犽的气息平稳，像是根本就没跑过路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