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!别动!这虫子,可是比这草还要紧的宝贝!
我紧张的抱住长白的腕子,护下了那只险些遭了他的“毒手”的冰虫,长卿说过,这冰虫的驯养,是极不容易的,一个不小心,就可能前功尽弃,再加上……这冰虫稀有至极……他虽是从他娘亲那里学了制蛊,但,这种需要珍惜蛊虫的蛊,他,却是没能有机会亲手制过的……
换句话说,这每一条冰虫,都极其珍贵,万一,不能一下子就成功,多一条冰虫,就等于是多了一次希望!
听了我的话,长白轻轻的点了点头,缩回了已经伸到了一半的手,扭头,看向了我,“主子的意思是说,这虫,也要一并带回去么?”
被长白这么一提醒,我才想到,我竟是高兴的过了头,连容器都没有准备,就要伸手摘花捉虫了,忙点了点头,从衣袖里拿出了装药膏的玉盒,把里面的药膏都倒扣到了手帕里包好,然后,拿了空出来的玉盒,去了水边洗了又洗,直到闻着没了半点儿味道了,才放心的捧了回来,“要的,解我们身上的蛊,可全指望它了!”
对长白,我倒是没想着要隐瞒什么,他跟长卿不一样,自幼长在雪园,不会有背叛的心思不说,他自己,亦是服用过以渺他们的血为引的丹药的,虽然,此时身上的半蛊已经被我解了,但,身为给他解蛊的我若是死了……他也是会大病一场,甚至是,失去大半的修为的!
唔,总之,我就是觉得长白是可信的,尤其是,在经过了刚刚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之后。
在玉盒的底上铺了几层冰凰草的叶子,我才小心的把趴了冰虫的那几片叶子摘了其中的一片下来,放了进去,然后,盖上盖子。
冰虫好斗,把它们放得太近的话,会互相厮杀至死,我的身上只一个玉盒,只能先捉一只,恩,如果长卿制蛊失败了的话,再回来这里捉也不迟,或者……等西陵来了,让他派人把这里守了,让人去把长卿喊来,多带些玉盒,一只只的捉回去……
远处,一片扬尘之后,一队人马朝着我和长白所在的湖心小岛急奔而来,为首的,是两匹乌云盖雪,那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袍的人,不是西陵又是谁?!
渊离!
不及到湖边,西陵便纵身跃下了马背,扬下几片树叶在水面上,然后,踩着这些叶子过了水,到了小岛,箭步上前,把我抱进了怀里,“你可吓死我了!”
我,我也吓死了,呜呜,我,我还当再也见不得你了——
我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,尤其是,有西陵在我身边的时候,此时,被他这样紧紧的抱进怀里,眼泪,哪里还控得住?
于是,便有了这样的情景,我被西陵抱在怀里哭得鼻涕一把,眼泪一把,西陵耐心的拍着我的后背,由着我把他的衣襟弄脏得一塌糊涂,长白垂首站在一旁,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,跟着西陵一起赶来的祁国兵将,隔着湖面这边我的反应,把那三个被长白卸了下巴的黑衣人揍了一顿又一顿,仿佛是……谁少揍一拳,少踹一脚,都是吃了大亏一般……
降雷把我领到你们遇上敌人的地方,看着那一地的死人和血,可真真是给我把魂儿都吓没了!若不是在地上发现三个被卸了下巴的活人,我定会以为是你遇上危险了!
等我哭够了,西陵才从衣袖里拿了一块儿帕子出来,给我擦了擦哭花了的脸,扭头看了看长白,“收拾那些人,应费了不少力气罢?怎不就地找位置等着,跑这么远的路,到了这里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回凌国
是我脚下滑了,从山腰上滚了下来,长白为了护我,给我当了垫子。
经西陵这么一说,我才蓦地想起,长白身上有伤的事儿,忙松开他,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长白,“咱们快些回去罢!这里没有处置伤口用的东西,不方便给他包扎!”
好。
西陵答应着把我横抱了起来,刚要抬步,却是眉头稍稍拧了拧,转头,看了一眼长白,神色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唇角,但很快,便恢复了寻常时的样子,摇着头叹了口气,“你若是当真为了你主子好,便不能事事都纵着他,只图着一时的哄他高兴,落下病根,日后遭罪的,还是他!”
西陵公子可曾想过,主子的心情呢?
长白浅浅一笑,垂下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