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嘴说话,却发现,自己的声音像是破掉的铜锣一般难听,眼前的情景,是开始变得清晰了不假,可身子,却是重得像是灌了铅,连手臂,都没法儿抬起来碰触到他。
我在这里,离儿。
司马兰,确切的说,是纳兰齐,伸手握住了我想伸向他的手,侧身在床榻边儿上坐了下来,俯身,轻轻的吻了吻的我手背,“别怕,你很快就会没事了,我答应过你的,只要我还活着,只要我能,就不会再让你遭半点儿的为难和疼,别怕……别怕……”
渊离。
西陵这才是发现我已经醒了过来,伸手要碰我,却被纳兰齐挡在了床榻之前,他的尴尬和纠结,我看得出,也半点儿都不责怪他,我知道,他可以为我死,但,却是总在害怕有朝一日,我会弃他于不顾,他不是怕对自己的身子有什么折损,而是怕,一旦他没法儿再给我那方面的满足,我便会从此对他疏远了,冷淡了,移情别恋的另投旁人的怀抱,他……
出去!
纳兰齐小心翼翼的把我圈进了怀里,对西陵他们这些随便挑出一个来,都可以捏蚂蚁一般的捏死他的人们出言不逊,“你们是想留在这里,观看我跟离儿做那事儿么?还是觉得我的身份不足够你们信任,要留在这里监视!?”
众人被他斥责的没有半点儿脾气,沉默了一会儿之后,便乖乖的出了门去,的确,依着道理来说,他们都是没资格对纳兰齐有什么指摘的,他曾是我的正妻,他的碑文上,落得未亡人名字也是我的,便是西陵,我现在的王后,地位也是不及他的,他们都是我的正妻不假,可,西陵,却只能算是续弦,在族谱上,他的名字,也是要比纳兰齐矮上半个字身的。
离儿,别怕,很快就没事儿,很快,就不会疼了。
待众人都走了出去之后,纳兰齐便回转了身过来,俯身,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角,“索性也只能有这一次,你依了我,这次,让我在上面,好不好?”
不,齐儿,我可以不再要孩子的,你不能,不能这样,你,你,啊——
我的拒绝被淹没在了纳兰齐小心翼翼的吻里,在我没有半分力气挣扎的情况下,他剥光了我的衣裳,进入了我的身子,温柔却又执拗的,在我的身子里面横冲直撞了起来,他比我年长了两岁有余,以前,在别绪楼的时候,也是伺候过人的,虽然,后来,他跟我在雪园做的那次,他说是他身子的第一次,我也暗地里找人探寻了一番,恩,探寻出来的结果,也着实不算他对我说谎的,之前,他在别绪楼伺候人的时候,都是上面的那个,他的紧致,的确,我是第一个攻陷的人。
恩,唔,齐儿,齐儿,就,就是这样,好,好舒服,再,再用力一些,再,啊,好,好舒服,快,快……
事情已经无法转圜,我便索性好好儿的迎合起了他来,既然,是最后一次他能这般的雄风大展,我也该讲些道理,给他留些美好回忆的才是,我不会嫌弃他的,就算,他后半辈子都没法儿再给我快活,我也不会嫌弃他,我会好好儿的待他,好好儿的宠着他,唔,就算,他不能了……我也可以在上面,只让他享受的,不是么?
红绡帐暖,几番销魂,我和纳兰齐在床榻上纠缠了不知多久,我明显的感觉到,我的身子开始渐渐有了力气,疼,也慢慢的消散了去,他倾泻了几次,在我的要求下,都是在我的身子里面,后来,他累了,我便让他躺在床上,我跨坐在他的身上,直到……他的冲动没法儿再起来,直到……他跟我求饶……
我就知道,那时,你在凌国,是不会死的,他们不允我看你的尸身下葬,定就是因为这个,对不对?
我腻在纳兰齐的怀里,伸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,试图寻找他易容留下的痕迹,却是找了所有长卿教我可能,也没寻出半点儿的蛛丝马迹,“这是什么人给你易的容?怎技术这般的高超!我连易容的痕迹都找不出来!”
我没有易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