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齐笑着捉住了我的手,送到了唇边,轻轻一吻,“我若是告诉你,那时,我的确是死了的,你会害怕么?”
不怕。
我有些听不懂纳兰齐说的意思,却是依然认真的冲着他摇了摇头,“你就算是变成了鬼魅妖魔,也是断不会伤害我的,我怕你作甚?哎,你说,你没有易容,那,你又怎是会变成了这般模样的呢?”
呵呵,是啊,不管我变成了什么,都是不会伤害你的。
我的回答让纳兰很是高兴,环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紧了紧,让我觉得很是安全和温暖,“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,还是现在的?你若是喜欢我以前的样子,以后,我便去跟长卿商议,让我每日给我易容,你看可好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死后
不管变成什么样子,你都还是你,这便足够。
我往纳兰齐的怀里蹭了蹭,唔,原来,刚才扶住我的人,是他,我就说,长卿不可能有那般敏捷的身手,前一刻我还没见着他的人影儿,下一个时候,就能冲出来抱住了我嘛,如果,是他的话,这便是好理解了,他小的时候,是习过武的,虽然后来进了别绪楼,不如以前的时候勤勉了,却也是不至于彻底荒废了去的,“给我讲讲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罢?你说,你那时的确是死了,那,后来,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?”
纳兰齐笑着吻了吻我的眉心,伸手抚着我的后背,给我讲起了那时的事情,原来,那时,他的确是死了的,他明显的感觉到疼消失了,他的魂魄飞出了身体,他看到我在抱着他那被烧成了焦黑色的身体哭,跟我说话,我听不到,伸手摸我的头,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,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后来,他听我跟霜他们说,我要他做我的妻,要在他的碑文上刻我的名字,他好开心,却无法表达给我知道,再后来,他看着我哭晕了过去,被霜抱出了院子,他自己的身体,则是被江若渺使人装进了棺材,抬出了雪园,埋进了早就备好了的城外的坟地里,许是答应了我的关系,江若渺让人搬了一块儿石头来,用佩剑削成了碑,给他立在了坟头,又吩咐了人,把那坟墓修缮漂亮,在旁边建几间屋子,留人守墓打扫,四周里,种上花草树木,每月的初一十五,供奉香火饮食。
成了魂魄模样的他,不知该去向哪里,便每日在雪园和埋葬他身子的坟墓间徘徊,看着我因为他的死而生病,发恶梦,偷偷的哭,便觉得心像是被撕扯了般得疼,后来,有一天,我娘亲出现在了他的坟墓旁边,递了一条丝帕给正坐在墓碑上发愁,该如何才能让我好起来的他……他才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,恩,因为,我娘亲是第一个能看到灵魂模样的他的人,而且,还能听到他说话,能碰触到他,我娘亲递给他的东西,他也能好好儿的抓在手里,虽然,这在外人看来,就好像是那物件被风吹的悬在空中一般……
再再后来,我娘亲用一根红色线拴住了他的尾指,带着他上了一辆马车,那马车的车夫也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,只继续赶着马车向前走,直到了凌国和罗羽的交界,卸下了马车上的货物。
他们两人步行走过了关卡,却没有人出言问询半句,或者,要通关的文碟,他们进入了罗羽之后,又坐上了一辆前往帝都的马车,依然是如以前般得,没引起半个人的注意,再再再后来,马车在司马府的门口停了下来,我娘亲领着他进了司马府,到了一个偏院里面,进到了一个奢华的房间里面,走到了床榻之前。
那床榻上,躺着原本的司马兰,像是染了怪病,命不久矣,我娘亲告诉他,这个司马兰跟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,因为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情,而折了阳寿,眼见着,就要死了,待司马兰死了,他就可以在我娘亲的帮助下进入他的身体里面重获新生,然后,好好儿的在罗羽等我,依着我娘亲的占卜,不久的将来,我就该到罗羽来了的。
恩,然后呢,你就等着那个司马兰死了,魂魄进了他的身体里面,成了现在的这样?
我轻轻的抚摸着纳兰齐的脸和颈子,感觉着这与原来时候不同的他,果然,相由心生,他占了原本的司马兰的这副皮囊,这幅皮囊,也开始慢慢的发生了变化,越来越跟他原本的模样相像了,唔,或许,再过个几年工夫,不需要易容,他也会变回原本的模样了,也未可知,“后来呢?我娘亲呢?他跟了你来了罗羽,又回去凌国了?”
应该是的,娘亲说,他的身体离不开凌国的皇宫,这次,他为了送我来这里,是用了雪族的秘术,让自己的魂魄自身体里分离了出来,这对身子的负荷极大,未来的一年,也有可能更长的时间,他都会在沉睡中度过。
纳兰齐点了点头,答了我的疑惑,跟着我一起,唤我的娘亲为娘亲,恩,当然了,于理,他是我的正妻,这般的称呼,半点儿不妥也无的,“我猜测,应该是有什么东西,限制了娘亲的自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