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风禾三言两语讲完这些,开了罐雪碧,人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,他只觉得没劲,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没劲。
去他妈的“纯元皇后”。
那已经死了十八年的白月光替身谁爱当谁当。
陈朝阳一时想不出词来开导他,刚要张嘴,倒是肚子先叫了,发出声饥饿的哀鸣。
俩人对视一眼,陆风禾又看了眼时间,不紧不慢,“你做题吧,我也有点儿饿,我下去买。”
陈朝阳想说算了吧,这会儿别人都争分夺秒想提分,一起先写两道题再说。
这话在肚子里都没转出来,忽然又满腹感慨,从陆风禾选文科那天起,就基本等同于他放弃了自己的未来。
陆风禾不是文理双修的全科学神,文科奇烂,不爱学,什么螺旋的上升的新事物的产生旧事物的灭亡他也学不明白,整天浑浑噩噩,虚度光阴,高考考与不考,他都无所谓。
十七八岁该有的蓬勃朝气,在他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到。
陈朝阳见人揣上手机走了,才回过神看着那冷淡背影叹口气说,“哎,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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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灼放学路上绕了一趟文具店买东西,回来迟了,晚上这附近人烟稀少,路边一辆黑色轿车驶过,车灯照亮大半条路,光影由暗变亮,再变暗,她也借此看见前面梧桐树下站着一个高瘦挺拔的少年。
冷白的路灯灯光照下来,显得人孤零零的。
陆风禾左手拎了一兜子零食,嘴里斜叼着根棒棒糖,整个人悄然增添几分痞气。
他原地站着,抬头,望向天上的月亮。
月亮被层薄雾遮挡,看不真切,朦朦胧胧的挂在天上。
夏灼只看见他动了动唇,听不清他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