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帝沉凝,这一点他倒没想明白,“他们在等什么?”
“或许在等皇上走出去与他们谈条件,又或者……”
尊守义猜想他们在等自己,尤其萧臣迟迟未动,更加印证他的猜测。
“又或者什么?”
“在等萧臣出兵。”尊守义没将真话说出来。
倘若叫周帝知道战幕跟温御设计这场逼宫的目标是自己,周帝怎么受得了!
被尊守义提醒,周帝恍然,“温御他们还没动兵?”
尊守义摇头,“没有。”
周帝渐渐懂了尊义守所谓‘一网打尽’的含义,“你是想等萧臣动兵,将逼宫的罪名也分过去一些?”
“皇上以为此计不妥?”尊守义反问。
“是好计,可就算萧臣动兵,皇城可供朕调派的兵力不足以对抗叛军,又该如何?”周帝担心的是这个。
“皇上先用膳。”尊守义淡声道。
周帝看了眼豆腐汤跟那碟咸黄瓜,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。
尊守义没理他,自顾细嚼慢咽,不再说话。
周帝又将视线落向对面老者,平平无奇的老东西,看不出丁点异于常人的地方。
他记忆回到十八年前。
那时李世安将遗诏跟密令交到他手里,气到他差点当场升天去找父皇问清楚,后来他布局十八年,唯一抓到的密令者就是一经。
除此之外再无所获!
“父皇为何会将遗诏给你?”周帝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“皇上跑题了,当务之急是解皇宫之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