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帝看着坐在下位的尊守义,终是开口,“今日早朝的事,尊老可听说了?”
“老朽略有耳闻。”
周帝可没觉着尊守义只是略有耳闻。
早朝之上,一众臣子对尊守义的身份好奇,连带着于阗‘居心叵测’的阴谋论也出来了。
“朕也十分为难,不知该如何与朝臣介绍尊老。”
“老朽觉得,皇上该实话实说。”
周帝微微皱眉,“与他们说尊老是父皇鹰卫之首?”
“萧桓宇跟萧臣之所以受朝臣看中,不过是他们背后站着先帝在时的宠臣,皇上备受轻视的原因又是什么?”
周帝眉目深寒,他很讨厌尊守义的大实话。
“倘若皇上身边站着比温御战幕他们更受宠的前朝旧臣,那些朝臣的风向自然会刮到皇上这里。”
周帝承认,这是好主意。
可这么做的同时也将尊守义的地位无限抬高,甚至高于温御战幕。
这是隐患。
御书房寂静下来,尊守义没有做过多解释。
这件事须得周帝自己想明白。
半晌,周帝点头,“尊老说的极是,只是尊老现在的身份……”
“老朽已经去信于阗,辞去于阗国师一职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周帝犹豫一阵,“只是……”
“故事老朽已经为皇上编排好了,皇上只须介绍老朽身份即可,剩下的交给坊间传言。”
“哦?”
“坊间会传当年老朽背井离乡,皆因温御战幕不容。”
周帝恍然,“尊老好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