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之前尊老与朕提及另立储君之事,朕仔细想过,确该如此,只是朕膝下唯剩两子,萧冥河与九皇子萧平,尊老以为朕该立谁为太子?”
“萧冥河。”尊守义毫不迟疑道。
周帝心下一紧。
他最厌恶的皇子,没有之一。
萧冥河与萧臣还不一样。
萧臣是基于遗诏跟密令的恨,萧冥河则是基于对池月的轻鄙跟不屑。
“尊老为何觉得……此子可担?”
“六皇子能不能担起东宫太子的身份跟地位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这样一位皇子,站在萧桓宇跟萧臣的对立面,让朝中大臣有个选择,至于之后的事……”
尊守义点到即止,周帝亦懂了他的意思,“只是……朕要如何废太子?”
“废后。”
被尊守义提醒,周帝险些忘了凤仪殿那位皇后。
“这倒是个好主意!”
身在后宫,谁的手上没染血,尤其作为一宫之主的皇后,手里染的血不会少。
周帝想要废后,轻而易举……
且说回到太子府,战幕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。
萧桓宇命司南卿去侯府请来温御跟一经。
此时温御推着一经,一经捧着酒肉穿过长廊走到后面的院子里。
战幕正坐在院中偌大一株梨树下,默默不语。
风起花飘,花满天。
那抹单薄瘦削又苍老的身上落了几朵雪色梨花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见温御推着一经坐到自己对面,战幕淡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