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没碰过,今晚从行李箱里拿衣服,才郑重翻开。
温怀淼叹了口气,长时间没有阅读,连目光都难以集中。
她费劲地用手抵着铅字,一行一行读下去。
读到,“威尼斯不单是明媚,在圣马克方场走走就知道。这个广场南面临着一道运河;场中偏东南便是那可以望远的钟楼。”
隐约觉得熟悉,歪着头想是不是在她厚厚的读书笔记中出现过。
再歪了歪头,索性就歪进枕头里了。
最后歪进被窝前想起来,原来是钟楼,今天跟Giorgio走在人潮涌动的巷道里,听见的那阵古朴钟声。
不知为何,她近日的梦,加起来比过去一年的梦里的场景都要繁复。
过去几年里的梦境,可以说是乏善可陈。
顶多是暗示自己要上洗手间的梦。
更多时候是一夜无梦直到天亮,不是她睡眠有多好,反而常常不到七点就醒来,再也睡不着。
温怀淼又做梦了。
她知道自己在做梦,就是如何也醒不来。
头顶未关的白炽灯还隔着眼皮刺得她难受。
于是梦境里,她坐在刚才的露天餐厅内,明晃晃的阳光正对着她,让她眼角发涩。
对面坐着Giorgio逆着光,浑身笼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。
温怀淼不知何时已经选好了未完成的塔罗牌阵,他看着牌面思考。
他的声音愈□□缈,“逆位的战车。”
他又开始困惑,“这暗示着,你失去了感情的方向。”
她想开口,让他不用再继续说了。
和上次一模一样,她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很快Giorgio后面说的话她也听不见了。
温怀淼又一次猛地睁眼,剧烈地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