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显而易见。
秦昭动了动唇,“梁国细作险些害死柱国公,阿姐自是讨厌。”
“不是讨厌。”
顾朝颜迎上秦昭深沉如水的眸子,一字一句,“是恨,是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“柱国公还活着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?”顾朝颜脱口而出。
秦昭暗暗噎了下喉咙,“是呵,当初夜鹰下了死手,柱国公活着是他命大。”
“不管夜鹰还是十二魔神,所有潜藏的梁国细作都该死!”
陆瑶醒了,顾朝颜听到争吵急忙回屋。
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,秦昭面色无波,双手却紧攥成拳。
梁国在齐的细作该不该死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大齐的细作也不遑多让。
当年交牙谷一役狄枭本不该败,援军未到。
至于未何没到,还得问问大齐的血鸦。
想到‘血鸦’,秦昭下意识看向自己房间的方向。
他的母亲,到底是谁……
皇宫,延春宫。
谢承案虽未呈禀至金銮殿,但从刑部传过来的消息足以判断案子最终的结果。
陆临风死罪,毋庸置疑。
何况人已经死了。
谢承失察,致千余条人命丧生也不可能一笔带过,革职是必然,流放与否要看裴之衍是不是死咬。
裴启宸赶到宫里时,秦容刚刚摔了茶杯。
“母后……”
“你也得到消息了?”
他施礼,落座后长叹口气,“虽有陆临风替谢承挡过死罪,可革职之后,他对我们已经无用了。”
官在位,与不在位,境遇截然不同,“此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