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似乎已经,晚了。
叮咚。
门铃响。
傅寒时手撑膝盖拎着酒瓶缓步下楼,恍惚从门口磨砂玻璃看到熟悉的身影,呼吸微滞连忙快步过去,猛地拉开门。
下一眼一看,亮起来的凤眸瞬间黯淡,疲惫地掀起眼皮来人一眼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刚从宴会回来没多久,傅寒时沉闷难受喝起闷酒。
只有醉了才不想,不敢想现在安锦在干什么。
梁以晴瞧着傅寒时红彤彤的眼尾和密布的血丝心里不是滋味,攥着手拧起娟秀的眉头柔声开口,“安锦呢?还没回家吗?要不然我去跟她解释一下。”
傅寒时闻言,正摩挲玻璃瓶的动作顿住,静默半晌才说,“先不用。”
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,他和安锦走到今天这步跟外人关系实则不大,主要原因都在他身上。
更何况,如果梁以晴此时出面,估计会将他与安锦的关系推向更无法挽回的另一面。
“还有事吗?”他不耐蹙眉。
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跟人聊天。
说完不等梁以晴回答,垂眼转手就要将门合上。
突然,啪一声,门板被另一只手挡住,令他关门的动作顿住。
傅寒时本就心情不好,这下仅剩的耐心彻底告罄,目露寒光横眼扫过去。
是郁清河,郁清河不知从哪冒出来,从梁以晴身边挤过来,又板着身子躲她生怕挨到她似的,跟她身上有病毒似的都顾不得跟她说话就推着傅寒时手臂往屋里挤,傅寒时霎时泄力,郁清河趁机挤进来反手利落将门关上。
然后隔着门跟外头的人道歉,“晴姐对不住啊,我最近不敢跟异性挨太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