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涂松宁大力组织流民前往八文江,其中有奸细。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
西泽县衙。
除了某一处,其余地方皆被护卫防守,那一处周围的物资也被一点点搬离。
“这是在孤立我们呗。要不咱们也用石头将院子围起来。彻底和他们分割出来,省的他们整天有事没事在咱们墙根底下偷听偷看。”
“我看雷子这法子成!”
“成什么成!我们只管耐心等阿禾姑娘回来便是,只要对方不打上门来,一律不用管。”
陆宽忧色深深,听得宋大飞还不嫌乱地附和马雷这个大脑袋,厉声喝止二人。
即使宋大飞比自己年长几岁。
院中安静,陆宽退回墙角。和陶三之,宋大飞和覃远端四人躲着众人远远守在两院分割线上。
他们和流民接触过,为了众人安危,必须隔离。
所有人大刀时刻不离手,只要有人靠近,不由分说便砍。
县衙乱成了一锅粥,前一波人还未安置后,便又有流民挤进。
还好有涂松宁的鼓动利诱。喝了粥,连歇都不给歇的,大部分流民都被带去了八文江。
“再去请翟老过来给大家诊断诊断,外面疫症这般严重,咱们不得不防。”
顶着两团黑眼圈,陶三之高声吩咐陶楚杰,但愿大家都不要有事。
“好。”陶楚杰慌不迭点头,径直往院后跑去。
少年早已褪去青涩,因着长时间不曾打理,清俊的脸上有了浅浅一层稀疏胡茬,显得人更加成熟。
女人所住房间的正前方空地上,火柴烧得正旺,一旁的铺盖上坐着两团人影。
正是披着被子和自家娘看守内里的陶雅雯。
“娘,你说我姐这都走了一天一夜了,怎么还不回来?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?”
“呸呸呸!你这孩子尽瞎说,阿禾怎会有事!快守好屋门,别让你姐回来还要操心!”
朝明显静了一瞬的屋子里瞧了一眼,徐翠珍没好气地轻轻掐了把女儿胳膊。
“知道了。阿姐不在,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了,唉。”
陶雅雯不以为意,阿姐孤身一人出去干大事,家里人担惊受怕是理所应当的。
若此时谁还能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,管他年长尊卑,她保准儿骂得人找不着东西南北。
而风急浪涌的八文江江边,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。
火把燃了又灭,不得已之下,涂松宁只能让人连夜扎出简陋灯笼罩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