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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主,
没有让人先行过江,一来无人会开船,二来江岸对面是何情形尚且不明。
“你可以不必跟来的,本就与你无关。”
石子儿溅落轻撞,随着十几人一同滚落向前。楚禾大步如飞,脸侧望向稍后紧跟的男人。
“不能白白坐船。”
气息平稳,即使两夜未眠,迟珥语气轻悠。
“也是。”
“姐!姐!那被捆起来准备填江的人是马雷吗?”
走到江道直流尽头,刚转过弯,陶雅雯便尖着嗓音激动拍打楚禾。
瞪大眼睛,手指哆哆嗦嗦。
“找地方躲起来,先观察情况。”
“好像只有马雷一个人,不见宽子。”陶三之躲在巨石后头,露着一只眼睛细观片刻才用气音说道。
楚禾点头。没有管被人倒吊起来,脑袋将要插进泥浆里的马雷。而是和迟珥一人一边,轻巧往前摸了过去。
“说!你是什么人?你同伙呢!”
熊鲁阴沉着双目,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穿在绳上小蚱蜢般的马雷,大吼着逼问。
若是往常,他定然要将人好生戏弄一番再剥皮拔骨。可眼下正是要紧时刻,一定要问个清楚。
万一……那就不得不将时间提前。
“呸!你是野猴子吗?叽里咕噜连个话都说不清楚,劝你还是赶紧投胎去吧,记得下辈子投胎做个人,啧啧。”
大祸临头,马雷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。一张脸肿胀紫红,眼球也充了血,不过嘴还是那么欠。
“你!给我淹死他!”
虽不熟通明武话,可也曾涉猎一些。加上对方那挑衅的眼神,熊鲁顿时暴跳如雷,当即下令让人松绳。
“你爷爷我还真就不怕……唔唔……”
还在出口狂言,下一刻,马雷整个人直直倒插江水。
为了破堤更快,削堤挖洞不断。此时的水流浑浊不堪,马雷几乎是插进了泥浆中。
“雷子!”
半晌人还未拽出水面,藏在暗处的陆宽再也忍不住了。慌乱起身,拿起大刀准备前去解救。
“不想让人死得更快就给我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