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罗说着话,嘴里哈出的气息正好打在吴用的脸上。依稀有一股水蜜桃的味道。吴用忍不住连耳根都红了。连忙将头低下。
赵金罗见了连忙道:“吴郎,怎么了?是不是太冷了。耳朵都冻得通红。”
赵金罗说着话,头探过来,瞧吴用的耳朵。吴用连忙摆手摇头,不偏不倚手正好碰到赵金罗的胸脯。
赵金罗如同猫咪一样,迅速退回原处。脸上红的发烫。两人又是一阵沉默。西北风凛冽,屋子里越来越冷。
吴用道:“天冷了,你快睡吧。”
赵金罗顿了片刻道:“吴郎,你睡吧。屋子里只有一床被子。我睡了你就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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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用道:“我是练武之人能扛得住。”
赵金罗知道说不动吴用,只能上床睡觉。
夜半三更,吴用打了一个喷嚏,从梦中惊醒。冷得打哆嗦,扭头,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狐裘子。正是赵金罗的外套,散发出水蜜桃一样的香气,好不香甜。
吴用心里嘀咕:“我这遭的什么罪。床上躺的明明是自己的老婆,睡在一起不伤天不害命。总比冻死强。”
吴用想着就哆哆嗦嗦来到床边。见赵金罗紧紧贴着内沿,将外面三分之二都空了出来。
吴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将狐氅往被子上一搭,和身睡了进去。
身体刚刚暖和起来,停止了哆嗦。突然感觉被子在动。转头看见赵金罗翻了个身子,滚到自己身边。整个身体不偏不倚正好压到自己手上。
吴用心“扑通”一下差点跳了出来。赵金罗明明赤条条没穿衣服。吴用回头看去,那双明亮的眼睛,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。眼神如同勾了芡一般迷离。
吴用还没回过神来,赵金罗已经将身子扶起来,直接用自己的嘴挡住了吴用的嘴巴。没有一句多余的话,雨水交织,柔情无限。
第二日一早。两人到了日上三竿才从睡梦中醒来。赵金罗逗弄着吴用的胡须道:“吴郎,你真好。”
吴用紧紧揽在怀中。说不尽的郎情蜜意。仿佛稍微松开一点,老婆就会飞走。赵金罗撒娇道:“吴郎,我还想。”
吴用摇了摇头道:“不早了,今天还有许多正事。”
赵金罗狡黠的笑了笑,将吴用头抱住,撒娇道:“姐夫!”
吴用笑道:“小浪猫,看我怎么教训你!”
两人恩恩爱爱,直到中午,才珊珊起床,吴用感叹道:“红颜祸水,消磨意志。”
等吴用走后,金芝与永庆公主匆匆赶来。淑庆公主早就将床铺收拾整齐。
永庆公主问:“东西呢?”
淑庆公主宛然一笑,摇摇头道:“什么东西?”
金芝问道:“那你拿下了没有?”
淑庆公主咧着嘴道:“小菜一碟,轻松拿捏。”
淑庆公主说着从床头,将床单取了出来。上前留着一点血红。三人见此,都一阵欢喜,抱起来跳着庆祝。
吴用离了梁山会馆,直奔山东会馆找到范天喜、郑绍官。让他们在《东京记事》上面大篇幅的写关于金国侵犯宋国边境的事情。
要不计成本的印刷,保证京畿附近认字的人,人手一份。另外在梁山泊控制的《大宋记事》《杭州记事》《扬州记事》《成都记事》都要印发同样的文章,谴责金国侵犯宋国边境。
回到梁山会馆,将萧让的徒弟黄纵、孙革,幕僚马扩、胡安国叫来,编排戏曲《洪七公抗金》。安排各个剧院排演。
这几个人都是吴用从军中与民间选拔的优秀文人。文章写的好,脑子好是其次。必须要有忠正之气才行。
黄纵是江西官吏,岳飞扫荡江西的时候投降了梁山大军。孙革原是杭州官吏,被方腊打败后。不肯投降,收押在牢房多年。吴用仰慕其铁骨铮铮,收为幕僚。
胡安国是大儒杨时的弟子,屡试不第。沦落到替人代写文章。吴用观其文章不仅文理清晰,而且正气十足,故而也聘请为幕僚。马扩因做官刚正不阿,遭了蔡京陷害,赋闲在家。吴用三顾茅庐才请了出来。
除了以上四人,当初跟随陈希真的幕僚毕应元与孔厚,吴用也一并招揽,推举为梁山府议事郎。协助蒋敬、裴宣处理梁山府事务。
吴用问众幕僚关于大家对金人崛起的看法。孙革道:“宋金之间必有一战。或早或晚。朝廷需要加紧备战,以保无虞。”
黄纵道:“从过了黄河,走河北,一直到雄州,都是一马平川。如果金军南下,几日便可到汴梁。要想堵住金军还是要从河东想办法,河东多山,不利于骑兵行动。河北之地要多设陷马坑等防骑兵设施。以防御为主。”
马扩道:“汪伯彦的弟子秦桧如今担任了鸿胪寺正卿。此身是个十足的投降派。畏惧金国人如虎。枢密副使蓝从熙又分管鸿胪寺,这两人狼狈为奸,恨不得舔女真人的大腚。”
吴用点头道:“秦桧这个人我见过。做事还算干练。就是跟汪伯彦一个德行,畏惧外番,卑躬屈膝。”
胡安国道:“我们梁山泊势力虽然强大,但都集中在各路禁军。大宋是文官天下。若中枢没有自己的人处处受制于那些文官,什么都做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