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嫁妆在侯府不翼而飞,原以为有幸保住的田庄铺子交给你们,能换来一条活路。

谁知,你们竟是要生吞活剥,要连我的骨头也要一并嚼碎吃了。

求求郡主给妾身主持公道,妾身真的在侯府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平阳郡主脸色一沉,“他们还强占了嫁妆?”

姜时愿哽咽,“世子诈死第二天,妾身放嫁妆的私库已经被人全部搬空。

只因地契被我放在内室,才没叫贼人偷了去。

世子被人杀害后,侯府又逼迫妾身过继那奸生子,妾身不愿意,他们便提出把姜家家产变卖交给他们。

妾身不想养那奸生子,被迫答应了这件事。

妾身的退让换来他们得寸进尺,今天他们更是当着妾身的面,商量要把妾身嫁出去,还要妾身给小姑准备十万两银子嫁妆……”

姜时愿说到这,再度失声痛哭。

谁看了不同情?

“永安侯府也太过分了吧?之前我可是亲眼瞧见她浑身是血从侯府逃出来。”

“姜家太有钱了,永安侯府能不眼热,想吃绝户?”

“这就是姑娘没有娘家撑腰的下场,实在是太可怜了。”

……

周围的议论声让永安侯和族长的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
永安侯指着姜时愿,破口大骂,“贱妇,你休要抹黑侯府名声!明明是你不守妇道在前,害死了承霄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平阳郡主怒目而视,“你们速速将侵占的地契还给姜氏,否则,我少不得要入宫跟太后说一说侯府是如何欺辱孤女!”

“郡主,小的并没有拿过姜氏的地契,那是姜氏主动交上来,说是给族里打理的。”族长赶紧辩解。

姜时愿抹了一下眼泪,“虽然妾身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,可留给妾身打理嫁妆的人还在。

要不是走投无路,妾身怎么可能会在嫁妆不翼而飞的情况下,还将傍身的田庄铺子交出去?

若是能追回,妾身愿意将那些地契上交朝廷。

反正妾身也护不住,倒不如充盈国库,为大周尽些绵薄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