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押送她们的差役。
光亮倏然入眼,刺得杨雪怡酸胀的眼睛又落下泪来。
差役恶狠狠地盯着她们,用力挥了一挥手中的长鞭,怒道:“谁若是再吵闹不休,就下来跟着车跑,这马车也不必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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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闹的几人噤了声,唯唯诺诺地畏缩着。
杨雪怡这时才借着光亮看清了身边的人,皆是灰头土脸,满身污秽的年迈妇人。这马车里,竟只有她一位花容月貌的大小姐。
心中的不甘更甚,她望向正要关门的差役,突然出声道:“这位大哥……”
差役横着眼看来,粗声粗气地道:“什么事?”
杨雪怡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我渴了,可否给我一点水喝?”
“呵。”差役觉得新奇,嘲笑道:“你以为你们坐在这车上,便是这车的主子了么?指手画脚的,还不快给我滚回去!”
他扬起鞭子抽在杨雪怡越靠越近的手上,一道红痕乍现。
若是旁的人,单单被抽这一下,就要龇牙咧嘴地将手收回去了,可杨雪怡却固执地朝他伸出手:“我想喝水。”
差役恼怒,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,她这般不服管教,岂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?!
于是乎,杨雪怡变成了马车内第一个被赶下来,用绳子拴在腰间,跟着马车跑的人。
在下马车前,她特意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乱糟糕,还往脸上涂了一把灰泥,使自己看起来与马车内的其他人无异。
其余人或惋惜,或嘲讽地看着她。
不过这并不重要,在杨雪怡心中,她要做的是一场赌博,唯一一次能够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赌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