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人还不知道殷政鹤的情况,只当他老当益壮,甚至殷老太太在老家还给他张罗起了续娶的事儿。
“糖,解酒的,不适合你,你不是最爱微醺?”梅一诺接话。
殷政鹤立刻就想到了当初跟梅一诺在隐庐错过,可那天,他吃到了姑娘的糖,从那个姓叶的年轻人手里。
细究起来,姑娘那天似乎是和商家的那位一起去的,怎么又给姓叶的年轻人糖?还是当着人的面给。
哎,老啦,看不懂咯!
“小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,给三哥和大伯都私下送东西,怎么不见你给我送?”
梅一诺斜着眼看他矫情。
有殷淮插科打诨,厅内氛围一直不坏。
等上了餐桌,一看今天的菜色,殷淮又有意见了,“霍,这是照搬了小妹家的菜单啊!”
“也有你爱吃的。”殷政鹤在主位坐下,看向梅一诺的眼神,暗藏期待。
“尝尝看,阿姨最近刚学的Z市菜。”
梅一诺对吃饭一向很认真,不用纠结吃什么,食物不难吃,不会太浪费,于她来说,就是好的餐宴。
于是一顿饭下来,她几乎都在埋头干饭,也让两个看客食欲大开,跟吃了不少。
饭后,殷淮很识趣的就出去了,“我朋友找,出去一趟,小妹,你陪大伯说会儿话,明儿哥带你逛京都。”
然后家里就只剩下了完全不熟的父女俩。
梅一诺现在已经没了最初的别扭,“我给您把个脉。”
殷政鹤惊奇她还会这个?
抱着陪女儿玩的心思,他含笑应好。
“去茶室吧。”
室内布置得很有格调,梅一诺却按住了殷政鹤准备煮茶的茶具,“您可能需要暂时戒一段时间。”
殷政鹤是老茶客了,这要求委实有些为难他,不抽烟喝酒与他没什么,想事情的时候,茶必须得有。
望着梅一诺毫不退让的眼神,他轻笑,松开,“好吧,我尽量。”
“不是尽量,是必须。”
殷政鹤一愣,片刻后,妥协,缓解气氛的问了句,“有没有期限?”
梅一诺已经拉过了他的手。
“这得看您的配合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