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政鹤看她一脸老中医模样,有板有眼,不由失笑。他该见见那位姓梅的老哥的,他把孩子养得极好。
就等他快走的时候吧,免得叫他不安或是不自在,以后……
片刻后,梅一诺起身,“等我下。”
她往房间走了一趟,主要为了从空间拿药和针。
再回茶室,殷政鹤在喝茶,见梅一诺盯着他手里的杯子,忙解释,“茶杯里喝是白水。”
梅一诺将两盒药放在茶桌上,随后摊开针包,“先吃一个月,药丸和汤药结合,再辅以针灸,一个月应该初见成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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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吃药殷政鹤还是能配合的,反正时日无多,可姑娘还要扎他,殷政鹤后背有些发凉了。
这不成啊,他打小就不爱扎针。
一看梅一诺开始消毒,这位面见上官都不慌的主,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那个,我们就吃药行不行?”
梅一诺不说话,就看着他,她捏着针她轻轻擦拭。
而后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不行。”
她看到了殷政鹤眼里的陪玩儿心思,真以为她是要拿他的命开玩笑?
连夜搓药丸,她又不是吃了撑的。
不过人不信任也情有可原,毕竟,她一不是该专业的,二没有本本,更没有师从任何人。
殷政鹤能豁出命陪她玩儿,大抵是想要以此弥补她。
察觉出他是这种心思,梅一诺都说不清自己该用什么心思面对他。
于是干脆什么都懒得多想多解释,拿事实说话。
针,终究是扎进了殷政鹤的身体里。
一看他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架势,梅一诺只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挣扎了,合着是怕扎针啊!
怕,还能盲从……
半小时后,梅一诺洗完手坐到茶案前,自顾自泡了一杯。
殷政鹤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,然后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叮嘱:“您得改改多思的毛病,熬夜也不行,那破工作能干干,不行就早点儿退休。就算打下大片基业,也没人继承,还不如留点儿时间给自己,趁还走得动,多出去走走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