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破产了,确切的说是作为创始者被后来踢出了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,所有努力都为他人做了嫁衣。”
“这种感觉我太理解了;那叔叔现在怎么样?”
余杭未说话前先流泪,掩面良久将余下的泪意都强行憋回去后才道:
“自杀了,在我家老房子里上的吊。然后因为债务问题,那里也被银行没收了,我没地方住才天天窝在这里的。”
项骜一听顿感震惊,回想起余父的音容笑貌,那是个多么坚韧、精明、强干的人,要承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选择自我了结?!
半晌后,只有一句“节哀”算是回应。
“没事,我都习惯了。对了骜哥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
“你看我像有的样子吗?”
“是啊,我也没有,但我总觉着不能一直这么下去,我记得你好像打枪打的很好,不如去当兵吧?咱们一起。”
这边却摇头,道:
“没兴趣,不想去。”
两人就这么聊着天,玩着索然无味的游戏一直靠到了天黑。
由于网吧简陋,它的厕所在外面,需要从正门走出去转半个圈绕到屋后面才能找到,而在华灯初上的时间准备过去放水这会儿,倏的发现爸妈竟站在那里,陈菲媛则在旁边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儿子,我俩找了你大半天,原来你在这儿啊。我晓得你自责,可你光躲着也不是办法,咱们一起商量个办法行不行?”老妈说。
“我和你妈虽然没工资了,但每月还有几百块的最低生活保障,然后你二叔现在也定期汇钱过来,过的并不比以前差,不过你得支棱起来,这个样子怎么想话!
至于办法,我觉着不用商量,你去报名参军吧,在部队好好干,留下当个士官甚至考个军校,如果成了那不又蹚出了一条路?”老爸说。
女朋友没开口,但眼神中也是期待。
也准备出来放水的余杭听见了这话,赶紧上前附和道:
“叔叔阿姨,这茬儿我给骜哥提过了,他不同意,你们快劝劝他,我也觉得当兵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项骜迎着面前的三双眸子,有心如拒绝身边人一样再拒绝一遍,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,最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,随后道:
“那我俩去试试吧,行不行的可不一定。”
这一晚,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回家睡。
而征兵从体检到政审一道程序也少不了,这一路折腾下来于几天后再在网吧里碰面的时候,余杭道:
“咱一腔热枕的去,没想到还不要咱。”
“也没要我,你是什么原因?”
“我在南边上学的时候出去花钱过一个小妹被抓住了,有案底,为了这个不行;骜哥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