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挠了挠头发,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阎墨跟前蹲下,小声问道:“那个,刚才我不是故意的,还疼吗?疼的话我给您吹吹。”
说着,便要伸手去拉阎墨的手。
阎墨气得下意识地抬脚就想踹他,然而却被诺雷德瞬间抓住脚腕,狠狠地捏住。
钻心的疼痛从脚骨处直接传到神经中枢,阎墨疼得差点眼泪都飙出来了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我,我……” 诺雷德见状,连忙松开手,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,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刚才完全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,您,还好吧?”
“不好。” 阎墨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“你先离我远点。”
“其实我推拿很有一手的。” 诺雷德不死心地说道,“真的,我差点都开了个按摩店。”
后半句是他瞎编乱造的,纯粹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。
“滚!” 阎墨丝毫没有给他任何机会,诺雷德无奈,只好坐回到阎墨对面的沙发上,盯着壶口冒出的袅袅青烟,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,时不时还用余光偷偷地瞧一眼阎墨。
过了一会儿,阎墨缓过劲来,神色冷淡地问道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咳。” 诺雷德轻咳一声,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诚恳。
“您也知道我现在被全城通缉,罗德市又全面戒严了,我根本出不去。现在特勤满大街在搜我,我找不到住的地方。
恰好,我看见阁下您住在这里,而且咱们也算是有过交情,看在我们曾经同生共死的份上,您就可怜可怜我,收留我一段时间吧,我这回一定会报答您的。”
阎墨揉着手腕,漫不经心道:“我记得,某个虫说过他不是知恩图报的虫,而且我家地方小,挤得很,住不下多余的虫。出门左转 800 米就是墓地,你去那儿刨个坑就能躺,我看挺适合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