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挽宁缓缓闭上眼,眉头微蹙,轻咬着唇忍受那银针刺破皮肤进来后的不适感。
但几针见效,谢挽宁能清楚感知到身体那股难受的感觉消失许多,似是堵在左肩处的淤块被拨散开了。
“好了。”
御医利索收针,朝萧南珏禀报:“昭宁公主自身的毒素,微微臣也不能立即全速排出,只能暂且消除她的痛苦,做个毒素的引导,等之后静养让其自己慢慢排出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萧南珏颔首示意。
青诃很快出现将御医带走。
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,房门紧闭,萧南珏走至案桌边,拎起桌上的那批子,垂眼瞧看着,淡声说:“昭阳不会善罢甘休,你这般冒进去做换来的结果,可满意?”
谢挽宁保持着平躺的姿势,直直盯着自己上方的位置,叹了声气:“前面一切做局都太顺利,以后后边亦然如此。”
结果害得自己险些再次身消玉损,连雪晴都葬身于野外荒地。
她落寞偏头闭上了眼,遮住险些流露眸外的痛苦:“早知是这般结果,我不会让雪晴来演这一场戏。”
往后不会有人在跟着她身后四处跑,又傻瓜似得挡在自己跟前。
她睫毛轻颤,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眼眸的弧度往外跑,流露而下,将头发下的枕头浸湿成一块圈。
萧南珏站在那,看的真真切切。
他抿唇无声,寻不到好的理由去劝导慰问她。
皇室争夺向来残酷至极,谁又不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攀爬向上。
望着那一行泪,他不自禁的往床榻那走几步,想要替她抹去那泪水。
“殿下!”
青诃清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,萧南珏顿住脚步,伸出的手微微收拢,紧握成拳后自然放下,侧偏着头:“何事?”
“昭阳公主求见,人已经在那堂屋等您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萧南珏余光注意着谢挽宁的情况,轻声似安抚的说:“且在这好生休息,剩下的本王会想办法。”
谢挽宁没回话,萧南珏也没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