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稍一琢磨便觉得哪哪都不对,忙不管不顾地出了沈家赶了过来。
眼下在这里只看到霍诀,却并未瞧见虞令仪,一时心头更是掠过了诸多猜想。
霍诀嗤笑一声扫他一眼,神色淡淡道:“沈砚之你疯了不成?”
“便不提我同她分别与你有什么关系,便是我们再如何都不是你能插手的事,你又跑来这里装什么好人?”
对他这样的人,他真是看一眼都觉生厌。
沈砚之脸色铁青,听了他的话更是下意识觉得他是做了什么,几步冲上来便想质问。
昼羽眼疾手快地在他腿窝处狠踹了一脚!
沈砚之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胸口更是不住起伏,一边起身一边嘶声道:“你到底将她送去了何处?”
长安也忙不迭过来扶他。
昼羽听不下去了,只恨不得给他兜头泼上一盆冷水,好叫他清醒清醒。
一个现在又无官职又没有地位的人,居然敢如此叫嚣着同他们大人说话,当真是想死就不如直接求他们成全他了。
昼羽掏了掏耳朵,不留情面道:“我家大人同虞娘子两情相悦,这里有你什么插手的份?”
刚起身的沈砚之如遭雷击,险些再次摔倒在地。
两情相悦?!
他们什么时候……
他恶狠狠看着前头抬着下巴睥睨他的男人,只觉恨不得上前将他撕裂。
霍诀却不看他,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凛着嗓子道:“既然你存心要阻挠我们办公务,不如便跟我们回北镇抚司吧。”
刚好他今日心情不佳,眼下还没有地方发泄。
昼羽心领神会,瞬间使出两人钳制住了沈砚之和长安二人。
沈砚之额上青筋跳动,破口骂道:“霍诀!你个忒不要脸的!我什么时候妨碍你……”
后头的话也被嘴中塞着的布条堵住,长安也是惊骇地唔唔出声。
“走吧。”
等回了北镇抚司,诏狱的审讯室里自然又传出了好一顿鬼哭狼嚎。
昼羽丢了手中东西净了手,看一眼这主仆二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当即嘲讽了几句。
要说这沈砚之也真是个奇人,他从未见过有哪个男人做到像他这般窝囊的。
同虞娘子在一处的时候自己偏要作死,非等着失去的时候又来隔三差五就整这一出,简直比阴曹地府里的鬼魂还要阴魂不散。
就是再将他剩下半条命打了也不算是冤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