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金水凑过去看,越看越激动:“上面说……古潼京的祭坛底下藏着长生药?用蛇母的血和九门后人的心头血炼制?”
张日山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你看错了,上面写的是‘长生如咒,饮之者疯’,月氏人早就知道,所谓的长生药其实是毒药。”
“你骗我!”陈金水突然激动起来,一把抢过经书,“我倒斗半辈子,就是为了长生!圣斯科的尸体、黑毛蛇、尸蟞王……所有线索都指向古潼京,你凭什么说没有长生药?”
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像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:“张日山,你不让我拿,是想自己独吞吧?当年张佛爷带着九门的人去古潼京,肯定找到了长生药,不然你怎么可能活这么久?”
张日山皱紧眉头,他没想到陈金水对长生的执念这么深,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:“陈老板,回头是岸,长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少废话!”陈金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,“这地宫里的宝贝,还有古潼京的秘密,都该是我的!你不是想护着这些破东西吗?那就跟它们一起埋在这里吧!”
他按下遥控器,佛像突然发出一声巨响——原来他早就趁张日山进暗格的时候,在佛像底座装了炸弹!
爆炸的冲击波将张日山和罗雀掀飞出去,石壁应声坍塌,碎石像瀑布般落下。“张会长!”罗雀大喊着,用身体护住张日山,自己却被一块巨石砸中了腿。
“走!别管我!”张日山推开他,用工兵铲支撑着站起来,他的左手被碎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直流,“经书在陈金水手里,不能让他带走!”
陈金水抱着经书,在伙计的掩护下冲向之前发现的裂缝:“张日山,谢谢你帮我拿到经书,古潼京见!”他的笑声在爆炸声中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张日山想去追,却被坍塌的石块挡住了去路。地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头顶的穹顶随时可能完全塌陷。“罗雀,走!”他拉起受伤的罗雀,朝着佛像头顶的洞口爬去。
爬的时候,左手的伤口被粗糙的石壁摩擦,疼得他几乎握不住。鲜血滴在佛像的肩膀上,和上面的斑驳痕迹融为一体,像是某种宿命的印记。
小主,
好不容易爬出洞口,两人瘫坐在寺庙的后院,阳光刺眼,却驱散不了身上的寒意。罗雀的腿肿得像馒头,疼得说不出话,张日山的左手已经麻木,血浸透了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