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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羽沉声道:“我护送故主家眷渡河,烦请将军行个方便。”
“方便?”秦琪往地上啐了一口,“曹操丞相待你不薄,你却背着他私逃,还敢要方便?我告诉你,这黄河渡口是我管的,要过河,先问过我这把刀!”他拔出虎头刀,刀身在风中发出轻吟,“我听说你斩了孔秀,真当我秦琪是好欺负的?”
关羽眉头紧锁:“秦将军,我不想与你动手。二位夫人在此,若惊扰了她们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不客气又怎样?”秦琪挥刀便砍,刀风裹挟着沙砾,直扑关羽面门。他的刀法比孔秀狠辣得多,刀刀都往要害招呼,显然是想在士兵面前显威风。
关羽勒马后退半步,青龙刀如一条游龙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开攻势。战到第十回合,秦琪渐渐力竭,额头的汗珠滴在刀面上,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。他心里发慌,招式开始散乱,一个破绽露了出来。
关羽看准机会,赤兔马猛地向前一蹿,青龙刀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劈下,正砍在秦琪的手腕上。虎头刀“哐当”落地,秦琪还没来得及惨叫,刀刃已顺势抹过他的脖颈。
鲜血喷溅在黄河的沙滩上,很快被涌上来的浪头冲淡。士兵们吓得脸色惨白,握着刀的手都在抖,却没一个人敢上前。
关羽用秦琪的衣角擦了擦刀上的血,对士兵们道:“我杀他,是因他拦路辱主。你们若不想死,就找艘最好的渡船来,送我们过河。”
一个老兵战战兢兢地应着,很快找来一艘最大的渡船,船板厚实,船夫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。关羽先扶二位夫人上船,又让车夫把车马牵上去,自己才最后登船,青龙刀就靠在船舷边,刀尖斜斜插在船板里,随着波浪轻轻晃动。
船到江心时,甘夫人掀开帘角,望着渐渐远去的岸线,轻声道:“二叔,咱们这一路杀了这么多人,曹操会不会……”
关羽望着河北方向的天际线,那里的云层像翻滚的战旗:“嫂嫂放心,我若怕他,当初就不会辞行。只要能到河北见到兄长,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,我也闯得。”风从河面吹来,吹得他的绿袍猎猎作响,倒像是一面小小的旗帜,在涛声里格外醒目。
渡船靠岸时已是黄昏,北岸的风比南岸烈得多,卷着沙尘打在车帘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关羽正指挥车夫卸车马,一个牵着马的老汉凑过来,搓着手道:“将军可是要往洛阳去?前面的路不好走,韩福太守在城外设了卡子,盘查得紧着呢。”
关羽谢过老汉,心里已有了计较。他让车夫换上粗布衣服,把车帘上的“刘”字用布遮住,自己也解下汉寿亭侯的印绶,只提着青龙刀护在车侧,趁着暮色往洛阳城赶。
行至洛阳城外的十里坡,路边突然亮起十几盏灯笼,韩福带着三百士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,为首的孟坦挺着长枪,大喝一声:“关羽!你杀了孔秀、秦琪,还想跑?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韩福躲在士兵后面喊道:“关羽,我知道你勇猛,但你护着车仗,看你怎么打!给我上,谁杀了他,赏黄金百两!”士兵们顿时像潮水般涌上来,刀枪剑戟密密麻麻,把车仗围得水泄不通。
关羽把车仗护在身后,青龙刀舞得风雨不透,刀光里不断传来兵器断裂的脆响和士兵的惨叫。孟坦瞅准一个空隙,长枪如毒蛇出洞,直刺关羽肋下——他算准关羽要护着车帘,必定躲闪不及。
没想到关羽早有防备,赤兔马猛地人立而起,前蹄在空中刨出残影,正好踢在孟坦的枪杆上。孟坦的枪招一乱,关羽的青龙刀已如影随形,从下往上撩起,刀刃贴着枪杆滑到他的胸口,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溅红了灯笼的光晕。
韩福在后面看得心惊,悄悄摘下弓箭,搭上一支毒箭,趁着关羽转身格挡侧面的刀砍,猛地松开弓弦。毒箭带着风声直逼关羽后心,箭簇在灯笼下闪着幽蓝的光。
“将军小心!”车夫突然扑过来,用后背挡住了毒箭,闷哼一声倒在地上。
关羽猛地回头,见车夫口吐黑血,顿时目眦欲裂:“匹夫敢放冷箭!”他不再恋战,青龙刀横扫一圈,逼退周围的士兵,赤兔马如离弦之箭冲向韩福。韩福吓得转身就跑,却哪里跑得过赤兔马?关羽探身一抓,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揪了过来,青龙刀抵在他的咽喉。
“你用毒箭伤人,算什么好汉?”关羽的声音里带着怒意,刀刃已经压进了韩福的皮肉。
韩福吓得魂飞魄散,抖着嗓子道:“将军饶命!是曹操丞相让我拦你的,不关我的事!我……我让你进城,我给你备酒,我……”
关羽冷笑一声:“我兄长若知我靠苟活过关,必不饶我。你既敢伤我随从,便该有此下场。”刀光一闪,韩福的人头滚落在地,眼睛还瞪得大大的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。
剩下的士兵见主将已死,哪里还敢上前?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。关羽看都没看他们,俯身抱起那个中箭的车夫,见他已经没了气息,叹了口气:“壮士,我记下你的恩情了。”他让另一个车夫在路边挖了个坑,把人埋了,又在坟头插了根树枝,才护着车仗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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