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从小溺水的阴影,还是在浴缸里被割腕的创伤,只要有顾燃在他身边,一切恐惧都会不复存在。
顾燃皱眉:“你真没事?”
“如果有事,我能这么早出院?”江忱轻轻转了下手腕,看见顾燃脸色微变,又停下,“你到底怎么和医生沟通的?”
“我……”顾燃脸色微变。
江忱从小对水有恐惧他是早就知道的,当时江忱手受伤,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江忱的手伤,压根没有往其他地方想。
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医生根本就没明确提到……
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江忱轻轻笑了下,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。
“还有……你也要相信你对我的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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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回到家,天早就黑了。
顾燃看了眼琴房的方向:“我陪你?”
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就好,”江忱目光越过他,看见蹲在不远处的醋团,语气都温和下来,“你去陪陪醋团。”
顾燃没有坚持和他一起:“那我等你。”
江忱望着他抱醋团,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会下意识勾起,就连原本清冷的面庞都会显露出几分温柔。
一直等到顾燃身影消失在视线,江忱才转身去琴房。
时隔多年,顾燃的琴房依旧和当年一样。
上回他只是心血来潮,进这里时没注意到别的。现在正式经过顾燃同意,他第一次审视这个房间,才发现这里的摆设几乎和当年无异。
相框摆放在书桌上,橱柜里陈列着许多本钢琴书,窗台还有几颗耐冬的盆栽,就连品种都和当年一样。